盧敬錫蒔弄過藥田,領小廝去了河邊。
釣了魚又放生,如此反覆。
一男子在旁邊看了小兩刻鐘也沒上前,直到盧敬錫抬起頭看過去,對方才慢吞吞地走來,拱手道:「盧公子才富五車,有經世治國之才,卻為奸人所連累陷害,只能把時光空耗在此等無聊之事上,實在是令我扼腕嘆息。」
盧敬錫問:「你是誰?」他不記得曾在朝廷中見過這人。
男子說:「我是來請你出山,匡扶社稷的人。」
盧敬錫自嘲一笑:「我?匡扶社稷?我不過一介小民,哪有那個本事,你還是另尋高人吧。」
對方搖搖頭說:「先生休要妄自菲薄,這事正需要你來做。」
盧敬錫不再看他,回過頭,閉上雙眼,說:「走吧。我不想摻和你們的事。我哪邊都不會站的。」
對方則說:「大廈將傾,我們所有人都是覆巢之卵,先生你想獨善其身的話,正應當要聽我遺言。」
「如今朝中奸佞當道,皇上病危,時日不多,那佞臣懷雍整日出入御書房,干涉朝政皇令,委實於理不和。」
盧敬錫睜開眼,正巧看到水面上,魚漂在平靜的湖面上一顫一顫地打轉,他握緊魚竿,愈發用力。
男人不知是不是看出了他的動搖,乘勝追擊道:「太子年幼,若是懷雍包藏禍心,太子怕是無法應對,我們想請您做太子太傅,教授太子課業。只是這樣而已。」
……
入夜。
皇后散開華美繁重的髮髻,大宮女茹心側立與她身後,為她細細地梳理每一縷頭髮。皇后鬢邊已生出一些白髮,這兩年長得格外多,每月都要用藥水染黑才行。
皇后睡眠不好,臨睡前要飲一杯玫瑰露,並一顆太醫院制的安神丸才能睡,茹心親手調製奉上,皇后服用後不久便安然入睡了。
到這時,她這個伺候了十年的大宮女才有空稍得休息,讓小宮女守夜即可。
茹心自去梳洗,在皇后身邊伺候可不能有一點差錯,特別是在這緊要關頭。
她回到自己屋子裡,不多時,響起三聲敲窗的咚咚輕響。
來了。茹心精神為之一振。
茹心打開窗子,見到來人,從袖中取出一張疊起來的紙遞過去:「這是今日的。」
請給雍公子。她想。
顯然這早已不是第一回,她幹得輕車熟路,兩人也沒有多寒暄,各取所需後便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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