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
秦見君還是點上了燈,看見真是沈婉後,她差點控制不住翻白眼的衝動。
「你半夜潛入我房間做什麼?」
沈婉的臉紅彤彤的,眼角眉梢都帶著喜意,語氣中也透著興奮:「趙大人的婚約解了!」
秦見君喝了口熱水,點點頭——能猜到,畢竟參趙廣涵的人正是盧飛楓,兩人如今在虔淵州水火不容,這親肯定結不了。
「那你說……我要……要怎麼……」沈婉不知該如何說,有些詞不達意。
秦見君卻聽懂了,問道:「要如何趁機拿下趙大人?」
沈婉點頭,眸子瞪得溜圓,期盼地看著秦見君。
秦見君有些頭疼,沈婉看到自己與裴眠的情況,還以為自己是什麼感情高手……殊不知自己只是幸運遇到了裴眠,感情才這麼順利的……
「趙大人最近在過嶺州嗎?」秦見君問。
「在的,不過……是軟禁。」沈婉的語氣中帶上擔憂,「虔淵州形勢緊急,官家下令徹查,趙大人被軟禁於府中,不許見客。」
這倒是有些難辦了。
秦見君想了想,蹙眉道:「比起趙大人那邊,沈大人這邊更難搞吧?沈大人是什麼態度?」
提起沈疊山,沈婉忍不住垮下臉道:「爺爺說……若是此次趙廣涵倒了,那趙大人也無法獨善其身,他是不會讓我以身犯險的……」
「沈大人說得對。」秦見君道。
沈婉垂著頭,沮喪極了,輕聲道:「我自然知曉爺爺的考慮是對的,只是……趙大人不是那等貪財之輩,也從不做蠅營狗苟之事,即便虔淵州出事了,也不能連帶他一同怪罪啊……」
秦見君嘆了口氣,這年頭還真不是「一人做事一人當」的時候。
她最近在讀大荊律法,若是親屬貪的錢財數額太多,那自己也是要連帶一併償還的,何況趙淺聿是趙廣涵兒子,到時候還債必少不了他,除非官家開恩。
「你還是先按兵不動,等情況明朗了再行動吧。」秦見君道,如今趙淺聿那邊太亂,若是貿然靠近,說不準會被捲入其中……
「可……」沈婉猶豫著。
秦見君握住沈婉的手道:「這段日子,你先回府說服沈大人,等趙淺聿的事情平息了,你再一舉拿下,豈不是更好?」
秦見君好說歹說,總算哄住了沈婉,擋住了她暫且不往火坑裡跳。
沒想到過了幾日,自己避無可避的火坑就來了。
這日下午秦見君正在含萃樓後頭的院子裡打盹,楊甜洗了碗便去了大堂幫著擦桌子。
午後陽光正好,樹上綠葉抽嫩芽,隨風搖曳,深淺不一的綠色相互拍打,發出娑娑聲。
秦見君正在夢中遨遊,忽然被一聲巨響嚇醒。
「怎麼……」秦見君隨著響聲跑到大堂,居然看見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鬍子拉碴的男人手裡抄著凳子,房大河帶著一眾廚子擋在那人面前。
是秦留志!
挨打的恐懼湧上心頭,但有房大河幾人在前面擋著,秦見君的心也穩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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