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見君被猜中心中所想,驚訝地望向裴眠。
「秦見君,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裴眠的眸中帶著認真,「你的那些考慮都在情理之中,但你從未想過傷害他人,如何能算得上卑鄙?」
秦見君被他的話說懵了,自己不卑鄙嗎?她原以為,不卑鄙的人便是善良的人,善良的人該像電視上那些慈善家一樣,捐錢、捐物、回饋社會、處處為他人著想……
而不是像自己一樣,每一步都精心算計是否於自己有利……
可裴眠說這些都在情理之中。
她微微垂下腦袋,臉上帶著迷茫與疑惑,半晌才又抬頭望向裴眠,問道:「真的是……情理之中嗎?」
裴眠肯定地點頭,托著她的下巴,不讓她將腦袋垂下去,緩聲道:「人生在世,本就該為自己著想,能力之外的善良只會讓人感到壓抑,你已經做得足夠好了。」
秦見君呆呆地看著他,她感覺自己的世界正在被重建。
先前二十多年的偽裝與面具在這一刻被擊碎了,因為有人說,原本自私的、卑鄙的她,全都是對的,他接納了她。
他眸中有認真、有溫柔、有包容,也有鼓勵,卻看不到一絲困惑或責備。
秦見君感到托著自己下巴的手又大又溫暖,讓她再也不會為自己的本性而羞愧到低下頭。
她忽然覺得裴眠像一朵巨大的七彩棉花糖——漂亮、溫柔,能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不受傷害,重要的是,整朵棉花糖都是甜的。
「親一下。」
「嗯?」裴眠有點懵。
秦見君卻顧不了那麼多,捧起裴眠的臉就親了上去。
一坐一跪,這樣微妙的高低差,讓秦見君恍惚間回到了裴眠還在坐輪椅的日子。
她身子前傾下壓,恨不得將裴眠吞吃入腹,親得嘖嘖作響。
反應過來的裴眠也並未反抗,而是將手搭在她腰側護著,仰頭承受她的熱情與釋放。
「呼……」親夠了,秦見君退開嘴,卻仍將額頭貼在裴眠腦門上,微微喘氣。
裴眠抬手繞到她後背,從上撫到下,替她順氣。
「我們……成親吧?」秦見君問。
裴眠眨了眨眼,道:「上次備的定親禮都還在,我讓爹娘……」
「不定親,直接成親。」秦見君一字一句道。
裴眠撫著她後背的手頓住,半晌才問:「你想清楚了?」
秦見君覺得,或許是自己之前對成親的態度有些抗拒,讓裴眠誤會她懼怕成親,於是她搓了搓裴眠的臉頰,輕聲道:「早就想清楚了,跟你成親就是早晚的事,現在時機剛好。」
船隊回虔淵州的消息當晚便傳遍了大街小巷,畢竟大隊人馬運送大批貨物上街,實在太過矚目。
撤了宵禁的虔淵州燈火通明,百姓們都未休息,只是外面太冷才不願意出去走動。
如今街上有熱鬧看,大家便紛紛裹上棉衣出了門,一時間玄支街上人聲鼎沸。
秦見君縮在裴眠懷裡,兩人倚在窗邊向下看。
「你不去押送貨物,不要緊嗎?」秦見君側頭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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