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竹從她手中接過麻杆,豎著劃拉一下後竹尖朝側面刮下去,麻皮和麻杆剝離,很方便就剝下來了。
「其實這個不用到這個也可以,中間掰斷,把里杆一扯也就剝下來了。」
「但我喜歡剝下來的東西也整齊一些,而且大片,直接掰斷的可能成兩片,等後面泡完水再洗麻的時候,就要多弄一根。」
姜璃聽她這個說法笑出了聲。
不過如果換作是她,也會這麼想。
那麼一大堆麻,剝完都不知道要弄到何時,何況後面還有很多步。
要的是功夫,當然是能省一點力就省一點力。
她從趙青竹手中接過來完整的剝了一根,還算是順手。
趙青竹家好多個剝麻器,姜璃拿了三個回來。
這個不難,讓薛滿和阿寧跟著一起干。
拿了剝麻器,趙阿婆讓她坐著玩會兒,姜璃拒絕了,她得回家幹活。
姜璃不喜歡推著活計拖延,她眼裡有活就得趕緊做,做完沒事了想歇再歇。
帶著薛滿和阿寧,姜璃剝麻剝到了大半夜,四分之一都沒剝掉。
薛滿和阿寧已經眼皮打架了。
這兩個小崽子總是這樣,姜璃是能熬的人,這倆習慣早睡,每一次跟著姜璃熬到後面都是這副樣子。
困了也不說要去睡覺,就硬扛著,剝一根麻打一個哈欠。
姜璃看了看剝下來的麻皮,有水桶那麼粗一捆了。
老屋前有一個石槽,姜璃把麻皮拿了過去丟裡面,又端了兩瓦盆水倒進去,直至水位沒過麻皮全部泡到。
隨後把之前不用的茅草抱了點丟在上面蓋著。
這東西不值錢,但費力。
萬一心不好或者恨她的,半夜抱走了她都不知道。
趙青竹之前說的,村子裡大家都不鎖門,其實是因為一個族群人多,就算有點小摩擦也一大家子人。
只要隔壁有人,家裡肯定沒事。
但姜璃不同,她是外來的,也沒什麼依靠,一個人帶著倆小孩,就像劉春花這樣的人,見她房子塌了,住著露天屋子,帶著小孩來丟石子。
就那點石子還真傷不到她,但就這種欺負人的勁兒,讓人噁心。
這雖然不知多少錢,但也是她辛辛苦苦背回來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姜璃泡麻,薛滿燒熱水準備洗漱。
「你倆,以後困了就自己洗漱睡覺,不用等我。」
阿寧迷迷瞪瞪的笑了笑,「我們坐著就算做不了多少活,也可以和娘做個伴,所以忙完一起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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