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姜璃的聲音,謝傾驚得猛然睜開眼睛,手上的動作也沒落下,抓著被褥往脖子處擋去。
「你來做什麼?」
謝傾看著面前的姜璃,他的心砰砰直跳,昨日的氣惱已經散去,但唇間的溫度卻像是烙印。
他還沒想好要如何面對她,她就來了。
姜璃沒有回答他的話,柔聲問道:「不要和別人說我發燒的事,別人,是指我嗎?」
謝傾抿了抿唇,不接她的話,只說道:「男女有別,娘娘請出去。」
姜璃沒有會他,倒了一碗開水涼在一旁,把帕子用溫酒給浸濕,隨後把盆和酒都放在凳子上搬到他的床沿邊。
沒有體溫計,姜璃並不知道他發燒發到多少度,只得用手去額頭上摸一下。
她的手覆了下去,謝傾想躲但沒來得及。
「男女授受不親,娘娘這是做什麼?」
他的嗓子有些沙啞,姜璃瞧著他紅紅的眼尾,這模樣躺在床上,一副很好欺負的模樣,沒有了白日裡那股子矜貴。
他的額頭很燙,姜璃說道:「藥還沒好,但發熱需要多喝熱水,我給你溫了點酒來,用酒擦一擦身子。」
說著姜璃轉身拿起了帕子,往他的額頭上蓋了上去。
但手還未靠近,有了剛才那一下,這次他躲得很快,姜璃怔了一瞬,隨後問道:「自己能擦?」
謝傾咬著牙槽,他不能,他全身酸痛得碰都不能碰了,要擦身子也得等胡安回來,可惜胡安被姜璃使喚出去了。
他望著姜璃問道:「你故意的?」
姜璃微微蹙眉,反問道:「什麼?」
「把胡安支走。」
這事兒,姜璃可以派她的人去辦,確實存了支開胡安的心思,不過更多的是因為胡安對他之前的大夫熟悉,胡安去可以免一堆解釋。
「這沒有,我只是覺得他認識你之前的大夫,更方便而已。」
謝傾瞧著姜璃的神色,他瞧著這張臉,他忽然有些恍惚,覺得自己之前太過自負了,他以為自己能夠看透人心,殊不知他就沒看透姜璃。
他知道姜璃與別的女子不同。
他知道歷史上那些公主太后養面首,他從未想過,姜璃也會是這樣想。
也不對,那些人養面首也是有名分的。
姜璃連名分都沒準備給他,大概只想把他藏在暗處,像是圈養在籠子中的金絲雀。
見不得光。
他的心中有她,他是想明媒正娶的與她做俗世夫妻。
她吻他時,他滿心悸動,他以為她也心悅他。
可惜,一句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把他擊得粉碎。
這一夜,身子不適,外加那個吻,讓他翻來覆去夜不能寐。
可面前的姜璃,卻是把一切都揭過去了,真如她所說的一樣,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
「既如此,娘娘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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