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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與慈念宮有半個時辰的路程。
路上兩人皆不言語。
黎語顏扶著瞎子回到寢宮,一路憋著的火氣實在忍不住,發作道:「堂堂太子殿下,胡謅的本事真是厲害!」
「過譽。」夜翊珩淡聲。
此人輕飄飄兩字,使得她無法跟其吵下去。
轉了身,往外走。
「慢著!」夜翊珩耳朵動了動,「回來!」
黎語顏停了腳步,又氣又惱地瞪著他。
想到他瞧不見自己瞪他,遂沒好氣道:「做什麼?」
以聲辨位,他迅速到她跟前,從袖兜掏出兩瓶藥,打開其中一瓶,修長的食指抹了點藥膏,摸索著塗到了她的脖頸之上。
黎語顏完全不敢動。
帶著涼意的手指,與同樣帶著涼意的膏藥,讓她分不清到底是他的手指涼,還是藥膏涼。
夜翊珩細細地將藥膏抹好。
塗抹時,指尖明顯能摸到他咬過的齒痕。
「疼麼?」
黎語顏搖了搖頭:「已經不疼了。」
「孤咬時,疼麼?」
「疼。」
夜翊珩幾不可查地皺了皺眉,將兩瓶藥放到她的手上:「長的這瓶能促進傷口癒合,圓的這瓶祛疤。」
她的手捏了拳:「臣女不敢要。」
「聽話!」
「我不聽!」
「等孤能看見,你的疤痕若還未祛除,信不信孤再咬上一口?」
聞此言,黎語顏這才接了藥。
神經病,咬了她,還給藥。
那當初咬她做什麼?
變態,人渣!
偏執狂,陰鷙鬼!
聽她沉默不語,夜翊珩耳尖微動:「你在心裡罵孤?」
「臣女不敢!」說話間,黎語顏福了福身,「臣女告退,殿下早些歇息。」
「嗯。」他淡淡應了一聲。
等人離開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他抹過藥的指腹緩緩摩挲著。
一直在角落立著當隱形人的松果,悄悄深吸一口氣。
殿下明明很關心黎五小姐,為何咬人?
咬了人還不說關心人,只威脅著讓人將藥拿走去抹。
這般下去,黎五小姐心裡如何會有殿下?
可,要追求女子,他一個小太監更沒經驗啊!
要不,趕明兒問問小公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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