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張完了之後就沒有後續了。
「她當天就跳樓了。」嚴岩聲音哽咽,「我不覺得一個還在計劃未來的人能在這個時候因為壓力跳樓。」
「她已經決定要忍了啊,那些人怎麼那麼噁心。」
顯然不僅嚴岩,他父母也是泣不成聲。
畢竟這個女孩他們也是看著長大的,在正值青春的高中時期就死了,還不能追究責任,這讓所有人都覺得很憋屈。
「所以,我找到了一些證據,她根本沒有自殺的動機。」嚴岩出聲,將自己保存許久的證據拿了出來,「我們本來是準備要起訴的,但律所說證據不足,如果打官司很容易讓那幾個畜生知道相關的證據,從而作出應對方案,所以不建議現在打。」
聞牧之低頭翻看著證據,感覺喉嚨里似乎有什麼卡著,難受得說不出話來。
第52章 52
越挖的深, 他越覺得心裡難受,那些藏在過往的黑暗曾一點點蠶食了他們所有人的嚮往,將僅有的希望都磨的一乾二淨。
曾經他想通過高考帶母親離開雲城, 卻沒想到母親最終還是長眠在這個地方,而自己經過八年也沒能逃離這座城。
印玫因為拍攝相關視頻而被學校那些人用權勢欺負霸凌, 她原本想著撐過這一年, 卻沒想到那些人就沒想過要給她活下去的機會。
他母親本打算從那困住自己的地方逃離,卻因為懷上了他最終困死在了這個噩夢的地方,一輩子都沒能回到故鄉。
他們都沒錯, 就是過路太黑暗了,被拉下去之後就很難站起來了。
不過, 有些人不可能永遠能做那個拉別人下去的惡魔, 有些做過的事就該付出代價。
聞牧之離開的時候, 嚴岩出門送他。
他目光瞥到牆角處一個做工有些粗糙的雪人,正呲牙笑著, 還戴著一條紅色的圍巾。
「那是我早上起來堆的。」嚴岩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眸中似乎有幾分柔軟。
「她在的時候, 每年冬天都要拉著我去堆個很大很漂亮的雪人, 把手臉都凍得通紅, 可惜她不在, 我再也堆不出那麼好看的雪人了。」
他似乎陷入了回憶里, 唇角微彎, 目光落在那雪人身上沒動過, 只是身影看起來特別寂寥。
聞牧之指尖微動, 移開了目光。
縱然是他已經看了很多的離合悲歡, 卻依然會從心裡感到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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