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對方相信自己誠心交易的關鍵一點便是主動交出自己的軟肋,知其所求,知其所懼,才能令對方即便懷疑仍然敢放手錄用。
果然,吳攸問:「什麼人?」
梁千業克制自己的病態粗喘,竭力表現平靜:「我想要紅淚姑娘。我知道您差遣她去辦各種事,我不希望她出事。」
吳攸回憶了片刻,想起之前有不少次去燭夢樓和謝紅淚議事,因為他占用了謝紅淚的時間,梁千業便在底下等候的事情來。
那時他以為只是豪擲千金的紈絝恩客,和黃金娼妓之間的逢場作戲。
「為什麼?」
「我愛她。」
——千金恩客把黃金娼妓雲霧滴露似的情意當做了。
*
白涌山的夜晚,皇帝營帳中傳來壓低的廝磨和警告懲戒。
「你不許再說一個死字!」
高驪有些氣惱地圈著謝漆讓他停止夢話似的囈語,什麼飛雀一年到四年的不計生死,各種人名和死法從他唇齒里閃過,聽得高驪頭大心悸,只覺這臆想未免也太多太悚然了點。
謝漆被他捂住了嘴,露出一雙無辜茫然的漂亮眼睛,流暢的薄肌被圈得潮紅,漂亮得緊,視覺和觸覺很快又讓高驪忘我忘死,只記得饕餮般奪取謝漆的領地。
謝漆體質確實比以前稍弱,半晌後失神得直抖,額上沁出層薄薄的汗珠,亮晶晶地淌入發間,潮潮的眼睛裡流露出呆滯的放縱。
高驪想著,他被他擺弄到要傻、要壞了。於是撤開手去親吻他唇珠,發狠地往裡親,睜著眼看謝漆抖抖地閉上了眼睛,睫毛隨著他的呼吸下意識地顫動,好像挨揍的一雙蝶翅。高驪的占有欲在這種時刻得到了莫大的滿足,謝漆只有在親吻時會下意識閉眼,明明還有其他更貼近的時候,即便是負距離他也能睜著眼睛看他,卻唯獨在唇舌親昵時莫名的羞赧,總要緊閉上眼發抖,仿佛這才是讓他靈魂顫慄的敏銳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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