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摸謝漆白皙的小腿肚:「你這條腿不保養個二十年,鐵定受不了北境的風寒。」
謝漆楞了楞,正色地訓斥登徒子:「換藥就換藥,堂堂陛下詐騙人就算了,舉止怎麼這麼二流子。」
高驪改成低頭用鼻尖蹭他小腿肚上的青筋。
雨聲把謝漆無地自容的「滾」掩蓋住了,高驪假裝沒聽見,我行我素地給他換好藥,大手扣到腰上就要給他上半身的外傷塗塗抹抹。
五月時謝漆也給高驪換過藥,當時看著高驪順服又熾熱的眼神沒忍住啃了一口,這回攻守易換,高驪沒啃咬親吻,但有數次摸摸貼貼,頭髮絲都被解開從髮根擼到發梢。
旖旎氣氛只要一出現,謝漆必談正事:「應、應對狄族,北境能做到固若金湯嗎?」
「能。」高驪口乾舌燥,「當初我派了老將和秦箸去邊境駐守,配合破軍炮威懾,懷柔和震懾一起用,這幾年內狄族人不敢造次的……」
雨季來得應時和安全,創造了這難得的戰時休養。
高驪天天在雨夜裡過來,天亮前離開。每天晚上他照顧完謝漆就拉過桌子拼成簡易木床,和謝漆躺在同一張床上,不能抱他就用指尖勾住他柔順的發梢。
謝漆第一天醒來時大悲過,流干淚水後又恢復成精密的冷機器似的,夜裡傷疼也不會出聲或動彈,只是安靜地看著躺在身邊的高驪。
高驪說他夜裡睜著眼睛的模樣很像一隻可憐兮兮的異瞳貓,謝漆不置可否,睡不著便伸手摸高驪的頭髮,把他毛扎扎的捲髮揉著玩。
今晚本該繼續共枕,但高驪給他換完藥後,靠在他耳邊輕蹭悶聲:「煦光,今晚有事,我就不陪你了。」
謝漆耳根被他灼熱的氣息噴得有些癢:「好,陛下只管去,不用操心我的。」
高驪悶悶:「就操。就操。」
兩聲不同,謝漆乾咳一聲:「陛下準備什麼時候解除假死的消息?」
高驪被他的反應萌到悶笑:「現在不是時候……我才『死』一個月,怎麼夠高沅把好名聲傳滿天下?」
高驪宣布死訊,除了配合長洛的霜刃閣逼迫高瑱謀反,還有前線作戰的考量,和韓家之後的梁家桎梏。
不可否認的是東境處在梁氏旁支的多年管控下,全線早已聯合成一股麻繩。這裡和北境不同,北境地域三千里只有十三州,各州距離遙遠不易連線,東境兩千里卻是打了串死結的官官相護,不能用北境的暴力鎮壓方法來對付東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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