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狗。」
來自西伯利亞的笨蛋美人,一不小心踩空翻倒在地,臉上依然掛著大大的傻笑。
「捲毛狗。」
日天日地日空氣的浪子泰迪。
「矮子狗。」
搖晃著蜜桃臀的短腿柯基。
「煤炭狗。」
正是佘初白最初期待的平替版德牧警官。
聽著郎澈一路用數落貶低的語氣給各種狗起外號,佘初白終於忍不住:「以前不都是你朋友嗎?」
「才不是。」郎澈傲嬌地把頭扭向另一邊。
「那你老是屁顛屁顛追在它們屁股後頭幹什麼?」
「那是想吃……」郎澈及時住口,因為編不出藉口,索性緘口沉默。
想吃……了它們?
初秋的微風莫名帶來一股刺骨的寒意,佘初白將手機揣進口袋,陡然加快腳步。
「哎……等等!」郎澈小聲呼喊,左看右看沒人注意他們,才邁開大步追趕。
佘初白坐在沙發上,握著許久不見的金屬球棒,稍一轉動,凜冽的寒光晃過另一人的眼帘。
隔著茶几遙遙相望,郎澈光腳坐在地板上,小心地扒開一包家庭裝曲奇餅乾,因為歸程途中失手掉到地上,難免有些磕碎。
他把碎掉的餅乾渣渣倒在自己手心,完好無損的整片推到佘初白那一側,又去泡了一壺熱茶來。
佘初白面對著擺盤精緻的下午茶無動於衷。
郎澈將餅乾碎渣舔舐乾淨,才在一片僵滯壓抑的氛圍中,訕訕開口:「以前沒有東西吃嘛……」
「我沒給你東西吃?」佘初白的聲線直逼零度。
「不是……更早以前,在山裡的時候。」郎澈的記憶時有時無,支離破碎不成型,也無法說得更明白,「餓了就只能抓一些兔子和鹿來填飽肚子,就養成了習慣,」郎澈吞了一口微澀的茶,中和口腔里瀰漫的膩人的甜,「以後不會了。」
弱肉強食,佘初白尊重自然法則。類比來說,他吃豬肉也是同樣,但食同族血肉,就大大不同,涉及到倫理問題了。
不過那只是因為潛意識中,他仍將郎澈視為狗,所以初聞時才會那麼驚駭。
但實際上,郎澈是游離在食物鏈之外的非科學生物,這麼一想,佘初白就釋然多了——他只用操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就可以了。
佘初白用銳利的目光掃視一番,警惕地問:「真的沒有吃過人?」
「沒有!」郎澈拔高音量,用力搖頭。
佘初白將信將疑,懸著的心放下一半,剛拿起曲奇餅乾,就聽見郎澈又小聲嘀嘀咕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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