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空空的郎澈低下頭,不知道佘初白是從哪兒吃了一斤炸藥回來的。
佘初白一通發泄完,突然發覺真真假假,原來並不重要。
檯燈會不會蹦,甚至會不會亮,都不影響他對它的喜愛之情。只是擺在那裡,那富有英式現代風格的簡潔美感就給予了他一種心靈上的穩定。
是真的,是假的,他都坦然接受。
睡到半夜,佘初白突然感覺小腹隱隱作痛。
他起來喝了點水,上了個廁所繼續睡。凌晨五點,他再次被痛醒,仿佛有一堆小人在他肚子裡開派對,橫衝直撞又吵又鬧。
佘初白蹲了半小時,涔涔冷汗從額頭流下,並不是拉肚子,而是更深處的令他束手無策的疼痛。
更加令他毛骨悚然的是,這種疼痛他並不是第一次體會。
這種永生難忘的疼痛在他的有生之年本該只經歷一次,可是眼下,那不可能的第二次正在發生。
佘初白照著鏡子睚眥欲裂,他不過就是朝著上蒼豎了一個中指,傳達了幾句「友好」問候而已。
這種小肚雞腸的性格是怎麼混成神的啊!
佘初白臉色蒼白地扶著牆出來,每走一步都愈發頭昏腦漲,艱難地摸出身份證、社保卡、銀行卡……
這個狗東西竟然還在睡!
佘初白用最後一點力氣踹了一下床,郎澈應聲彈起,揉揉惺忪的睡眼:「怎麼了?」
「送我去醫院。」佘初白沙啞的嗓音像是一夜之間老了十歲。
郎澈愣了愣,隨後緩緩睜大眼眸,露出一個神采飛揚的笑容,三兩下很快收拾好出門。
病痛纏身的佘初白看著那沒心沒肺的笑臉,只感覺養了一隻白眼狼。
郎澈一隻手托住佘初白的腰側,另一隻手繞到膝蓋底下。
佘初白有種不祥的預感:「……你幹什麼?」
一瞬間,佘初白凌空而起,雙腿離開地面。悲憤交加,渾身抖得更厲害了。
「我能走……沒讓你這麼送……」
郎澈頂起膝蓋向上顛了顛,調整到更趁手的姿勢。他目視前方,緩慢而堅定:「等你走到,棺材板都蓋上一半了。」
……誰教他頂嘴的,誰讓他變得這麼毒舌的。佘初白深感無力。
走出門外,佘初白還是不願面對:「那你用背的……背的行嗎。」
郎澈低頭看他一眼,沒有作答,很熟練地熟視無睹,踩著電梯下樓。
「……」佘初白默默在心中將那些罵街的詞彙又翻出來倒騰一遍。
要是待會兒他的病情加重了,那麼毫無疑問郎澈就是他受苦受罪的源頭。他要跟他同歸於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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