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饜足過後的郎澈像一隻沒有骨頭的動物,軟軟地陷在他身上。
「別狗叫。」佘初白拔出杯子,棘手地扔到一旁。
好幾百塊,用一次就丟掉無疑是大大的浪費。可是後續的清理工作……
佘初白恍然意識到自己錯得離譜,這不是速戰速決,而是一發不可收拾了。
物品的下場再怎麼難決定,也比不上一個活生生的人黏黏糊糊地賴在他身上,欲求不滿地到處磨蹭的萬分之一。
即使是特殊時期,情感需求就這麼大嗎?
全程從始至終,佘初白一直高高抬著下巴,此刻更不可能低頭去看。
佘初白咬著牙想,如果郎澈敢把那些東西擦到他衣服上,就立刻把他大卸八塊,做成狼肉火燒。
「起開。」佘初白冷冷地說。
「不要。」郎澈雙手纏上他的脖子,變本加厲地用臉蹭著他的鎖骨、頸窩、耳廓。
這狼妖是純的嗎,還是混了狐狸血?
「你最好見好就收。」佘初白一不小心瞥到橫在茶几上的杯子,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緩緩流出杯口。
好了,這下離瞎也不遠了。
郎澈稍微把臉挪開,維持在一個足夠與佘初白平視的高度,羞澀地看著他說:「我應該還沒好,還是不舒服。」
什麼叫蹬鼻子上臉了。
「滾去衛生間自己弄。」佘初白說,「我要睡覺了。」
「你這樣睡得著?」郎澈說著,迷離的目光往下瞥了一眼。
「……」佘初白雖然在這方面很冷淡,但並不是功能失常。
郎澈一隻手按上去,隔著布料輕柔地摩挲。
「我是不是要知恩圖報,也讓你舒服?」
佘初白用一個冰冷的眼神作為回答。
郎澈裝傻充愣,吃吃低笑:「哦,要用那個嗎。」說著側過身,伸手去夠茶几上的杯子。
「你敢用一下試試。」佘初白緩緩吐氣。
郎澈本就是裝樣子,立馬回過身面對著佘初白,纏在他身上,不疾不徐地加重手上的力道。
這不是回敬的報酬,只是從此一筆勾銷。
佘初白這麼說服自己,沉沉閉上眼,卸下心理負擔,不去看那張得逞後壞笑著,十分欠扁的臉。
只是天意弄人,儘管佘初白拼命逼迫自己不去看不去想,然而那張濃墨重彩的面孔的每一處細節,他都深刻記在腦海里。
佘初白仰起脖子,急促滾動的喉結吐出凌亂的氣息。
戰慄的海面漸漸趨於平靜,卻又冷不防被丟下一枚深水炸彈。
佘初白驚愕地睜開眼確認。
視線內什麼也看不清,但唇上的觸感真真切切,無可抵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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