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佘初白戒掉了這個多此一舉的步驟。
三天後,佘初白從乾洗店把全套西裝取回來,一件一件歸置到自己身上。
經過專業的熨燙,版型重新變得平整挺括,很好地襯出他修長勻稱的身材。
天氣預報顯示最低零下三度,就這麼走出門去,可以非常體面地凍死在路上。
於是佘初白又在最外面添了一件黑色羊絨大衣。最後,將腕錶扣上,轉動手腕。
「要給你也做一套嗎。」佘初沒有轉頭,而是從全身鏡里與郎澈如饑似渴的目光對視。
雖然穿著西裝送外賣也有點裝過頭,但看那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不問一句好像也不合適。
雖然他也知道郎澈饞的大概率並不是這身衣服。
但晚上做人,白天做狗這種事……免談。
郎澈咽了下口水,狗狗祟祟地從背後接近。
佘初白對他的意圖一目了然,轉身拍開:「剛燙好,別給我弄皺了。」
郎澈收回被打中的手,忿忿咬著指甲問:「你穿成這樣要去哪?」
「公司年會。」佘初白言簡意賅。
「年會又……是什麼?」郎澈難得因為無知而露出一絲窘促,「晚上不回來了嗎。」
佘初白簡明扼要解釋一番,重點落在「沒辦法帶你去」上。打開手機,從收到的年終獎里撥了一萬塊給郎澈當零花錢,讓他自己玩去。
一萬塊,郎澈不吃不喝兩個月才能存到這麼多,就這麼叮咚一聲入帳了。
對於突如其來的暴富,郎澈並不怎麼欣喜,而是意興闌珊地放下手機,朝著佘初白噘嘴。
年會定在一家五星級酒店。
酒店並沒有著裝要求,但他那個該死的公司有。
流光溢彩的舞台上,一番辭舊迎新的套路致辭後,十分業餘的才藝表演開始走馬觀花地上演。
一群大腹便便的領導嘴裡的調子都快跑到牡丹江了,底下仍不缺一幫爭先恐後鼓掌喝彩捧臭腳的。
吃吃喝喝,大老闆開始到每一桌巡視敬酒,左右兩名助理陪著。
走到設計部這一桌,大老闆捎帶著豁達的醉意開口:「你們瞧瞧,設計部的氣質就是與眾不同哈。」
眾人紛紛站起身,拿起倒滿的杯子,敬酒敬飲料的都有。
「跟參加葬禮似的。」
「……」
環視一圈,的確每一位設計部的同事,都無一例外穿著深沉肅穆的黑色。
並非特意,平日裡去設計部逛一圈,十有八九都是一身黑,而且一個賽一個的潦草。今天,都已經很給面子地穿上了精緻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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