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初白無師自通,娓娓道來:「所以阿秋才是那個故事裡的『云云』,你只是一聽到相同的名字,就頭腦一熱想當然地認為柳似雲是前世的『云云』,一點證據都沒有……那我應該也不是你前世的『小白』,別把那些破事賴我頭上,搞得好像我欠你一樣。」
郎澈激烈反駁:「不可能!」
佘初白輕飄飄地反擊:「怎麼不可能,又不是沒認錯過。」
郎澈氣焰低了一些,小聲嘀嘀咕咕:「可是你那時候就長這樣了,云云是因為還是小女孩,我才會認錯。」
佘初白強硬地,不容置喙道:「我說不是就不是。你跟別人的前情舊恨關我屁事,再敢把我當成別人,狗頭都給你擰下來。」
「……」郎澈全身的狼毛抖了一抖。
他們之間的談話沒有特意保密,柳似雲不經意間聽到,恍然大悟,氣鼓鼓地看向佘初白。
「小白!其實你也早就知道是不是!所以昨天才突然奇奇怪怪的讓我不要放在心上,因為我根本就不是他所說的『云云』嘛。」
佘初白不承認也不否認,面不改色道:「玩過劇本殺嗎,謎底不都寫在謎面上了。似雲,但非雲。」
郎澈疑惑地抬起臉,爪子扒拉著,試圖去看佘初白的眼睛。
真的不是嗎……真的只是因為聰明,所以比他還早弄清了這一切?
「明明是三個人的電影~我卻始終不能有姓名~」一首苦情歌被柳似雲演繹得很具逗樂效果。
歌聲被突然的手機來電打斷,柳似雲按下接聽,喊了一聲「媽媽」。
電話那頭的聲音吞吞吐吐,迫切的語氣中帶著一股欲言又止的侷促。
「囡囡啊,媽媽幫你遛完毛毛,收了一個快遞。不是我故意要拆開,是快遞員一定要當面簽收,我就順便打開檢查看一看。
「裡面有身份證、駕駛證、畢業證還有很多很多證書……還有一封信,我給你念念啊——『我不是失蹤,也沒有自殺,只是去了一個必須要去的地方尋找答案。在我回來之前,請幫我保管一下這些重要物品。如果我不回來了,也希望它們不會造成你的困擾。』雖然她寫了不是自殺,但這話讓人怎麼理解嘛!會不會是被騙去傳銷走線什麼的,要不要趕緊幫你這個叫『文秋』的朋友報警啊!」
柳似雲低下頭,看著毛茸茸的白狼靜了片刻,彎起唇角,帶著安撫的笑意:「沒事啦,沒有自殺,也沒有去傳銷,我已經找到她了。」
掛了電話,柳似雲蹲下去摸了摸白狼的腦袋。
本應柔軟的毛髮,卻摻雜著粗糲的觸感,想必在這原始森林的流浪生活不會太好過。
「還知道我是你唯一的寄託啊。算你沒有太過分。」
白狼緩緩坐下,背挺得筆直,目光沉沉,像注視著一顆恆星一樣注視著她。
柳似雲捏捏狼耳朵:「變成這樣會很辛苦吧……狼不能只吃草啊。」
一陣微風拂過,輕飄飄的狼毛被風吹動,整體輪廓在眼中變得模模糊糊。
像一塊可愛的毛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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