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初白無語地扭開了臉。
都學的什麼爛七八糟。
無論是英文,還是烹飪,郎澈目前的水平都跟「good」相距甚遠。
佘初白曾親眼見證郎澈挑戰面點,揉著盆里的麵團越來越大,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最後發出一個比盆還大的石墩子。
這一次,呈上來的幾道菜,依然是色不香味不美。
佘初白對吃的不怎麼挑,一般閉著眼睛也就咽下去了。
「好吃嗎?」
偏偏,郎澈非要眨著大眼睛飽含期待地問。
佘初白默默嘆氣,握著筷子空夾幾下:「好不好吃,我不都得吃嗎。」
郎澈摘掉圍裙坐到他對面,嘟嘴埋怨:「你偶爾也不能誇我一下嗎。」
佘初白抬眼認認真真端詳,垂下眼眸,面不改色地說:「挺漂亮的。」
「……」
郎澈的第一反應當然是高興,高興過後不免湧起羞赧,最後做作地裝出一點慍惱。
「讓你誇菜,不是說我。」
佘初白:「我就夸那朵西藍花長得挺漂亮的。誰說你了。」
「……」郎澈丟掉筷子,捏拳憤憤砸了兩下桌子。又怕毀掉他忙前忙後的成果,遂悶悶停手。
佘初白嚼著嚼著感覺不對,吐出嘴裡的豇豆,既不軟也不脆,顏色綠得很新鮮。
騰地站起身,把一整盤都倒了。
郎澈訕訕問:「沒熟嗎?我看食譜上說的炒5分鐘,我還多炒了兩分鐘呢。」
這種豆角比較特殊,煮熟當然沒問題,生吃也無毒,但半生不熟,就會中毒上吐下瀉。
佘初白之所以這麼清楚,是因為他媽也曾大喇喇地想著,這玩意生的都能吃,隨便炒兩下得了。結果就是一家人整整齊齊地在醫院裡吊針輸液。
「你知道我沒有立下遺囑留給你什麼東西吧,毒死我也沒用。」
「……」郎澈簡直是又愛又恨,憤憤盯著佘初白,突然猛地退開椅子站起來,氣勢洶洶地朝佘初白走過去。
「幹什麼?」佘初白眉心微蹙,還反了他了不成。
郎澈緊鄰著佘初白站定,轉過身背對著他,往下拽了下褲腰,冷不丁變出尾巴,瞄準那張尖酸刻薄的惡嘴,拍了上去。
「你好好說話。」
佘初白愣了大概有一個侏羅紀那麼長。
毫無疑問,他被人當面扇了一巴掌。換作平時,早就大動肝火開打了,就憑他十倍奉還的性格。
但這一巴掌的介質又有點特殊——不痛不癢,毛茸茸的沒造成什麼實質性傷害。
因此,一口氣不上不下的。打回來吧,顯得他小氣,不打又感覺哪裡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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