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淵把方知艾頭上的鴨舌帽往下壓了壓，阻隔其他人探索的目光。「每一個人都是自由的個體，都有選擇自己命運的權力。我尊重每一個努力生活的人。」

明小小撇撇嘴，「太官方了。」

王允訕笑著緩解氛圍。

褚淵沉默了片刻，「你是一個很值得人佩服的Omega。」

方知艾的身體僵住，把自己的眼睛藏在鴨舌帽下。他不喜歡褚淵誇獎任何異性。

明小小得到他這麼高的誇讚，臉上的笑容立馬燦爛起來。「那嫂子呢？」

這話有些冒昧，明小小也立馬意識到了，但是話一說出口收不回來。方知艾也緊張起來，沒有意識到自己抓著褚淵背脊的手用上了力氣。

褚淵靠在椅背上，看著方知艾的側臉，睫毛像毛刷一樣上下抖動。「我就希望他開開心心。他做什麼我都支持。」

明小小的笑落寞了幾分。

王允插嘴道：「如果我有了愛人，我也希望我的愛人這樣。但是大家知道的，alpha都比較對自己的Omega充滿的獨占欲，我不太喜歡ta和別人說話，哪怕是正常的交流，也會有點不開心。」

方知艾疑惑的看著褚淵，眼睛仿佛在問，你也會這樣嗎？

褚淵清冷的眼睛看著他，猶如深淵一般，但笑不語。

王允嘆口氣，自言自語。「所以有時候我在想，我不結婚挺好，我覺得把我的Omega關在家裡相夫教子太殘忍了，我不想束縛ta，用愛他的名義傷害ta，弄得自己也像個瘋子一樣。」

明小小緘默了許久，最後伸展身子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哎，alpha好霸道啊。」

褚淵和王允都笑起來。

方知艾也跟著笑起來，低頭把玩著褚淵的手指。褚淵便把手拿起來放在他手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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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水上漂流

景區觀光車將遊客從山腳運送到山頂上游。輪到他們的時候，觀光車只剩下兩個位置了。

明小小和王允讓他們先上車，自己等下一輛。

方知艾不太適應別人對他很禮讓。他站在褚淵身後，踮著腳尖從他肩膀後露出一雙黑色的眼睛，小聲道：「你們先坐吧，不要客氣。」

明小小和王允還要推拒，褚淵道：「聽他的。」

王允便笑起來，和明小小先上車。明小小掃了褚淵一眼，又把目光落在褚淵身後東張西望的方知艾身上。他對一切都保持著孩童一樣激烈的好奇心，眼睛熠熠發光，又緊緊抓著褚淵的手，好奇但不敢走遠。

方知艾縱然再遲鈍，也隱約能夠感受到明小小對褚淵有不一樣的情感。有人仰慕褚淵，方知艾一點也不奇怪。褚淵一直都非常的優秀，且明小小也沒有超出道德範圍的行為。他心裡雖然有些些微的不舒服，但是也不會去敵視明小小。

第二輛觀光車停在他們面前，褚淵帶著方知艾坐在前面。方知艾側頭看著褚淵，心想，褚淵知道嗎？應該也能夠感受到吧。他又想起了之前那張褚淵和一個明艷的女人吃飯的照片。心裡微微惱恨褚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