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著這份恐慌,雲挽變得更加小心翼翼,與沈師兄相處時,也格外謹小慎微。
沈鶴之是一個極不愛說話的人,他喜歡獨處,也從不會與雲挽閒聊。
只有在指點她劍招和心法時,他才會與她多說幾句話,平日裡大部分時候,雲挽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沈鶴之甚至不會出現在她的視線中。
雲挽有時會產生一種錯覺,仿佛這座飛泠澗中,並沒有沈鶴之這個人,他像是只在夢中出現的雲煙,飄渺又虛幻,稍不留神,就會被風吹散,再找不到任何痕跡。
在飛泠澗的生活並非一帆風順,雲挽很快就遇上了第一個困難。
太虛劍川內是建有膳堂的,但門內弟子大多已經能自行辟穀,所以這膳堂便被修建在了外門落日淵,可外門弟子也很少會去,他們中的大多人都會選擇服用宗門統一發放的辟穀丹,從而抑制口腹之慾,減少五穀雜氣,也節省出更多的時間用以修行。
雲挽剛入太虛劍川時其實並不能適應,但在外門生活的那一個月中,因為弟子苑與膳堂的距離太遠,她不會御劍,往返花費的時間和體力都太多了,她便也只能被迫減少對五穀雜糧的攝取,只每隔幾日前往一次膳堂,帶著好儲存的乾糧回住處,實在餓得受不了時,就啃上幾口。
此舉雖然有些寒酸,但好歹也算是吃上食物了,勉強能起到充飢的作用,但她來到飛泠澗後,便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了。
雲挽每日都要隨沈鶴之練劍,消耗極大,辟穀丹只是讓她可以不用再吃飯,卻並不能令她空落落的胃被填滿,於是她便總會在大半夜突然胃疼,需得喝上一杯熱水才能稍微緩解。
這讓雲挽覺得很不堪,她怕沈鶴之會因此將她趕出飛泠澗,也嫌棄自己竟連這點苦都吃不了,所以她總是默默忍耐著,強迫自己去適應。
直至那日,又到了沈鶴之每四日一次去無涯峰完成宗門課業的日子,雲挽便自己待在書房中看書。
夕陽西下時,窗外突然出現聲響,她扭頭一看,就見槅子窗的窗框上不知何時多出了個油紙包。
她往裡看了一眼,就見兩個白白胖胖的肉包子擠在裡面,雲挽嚇了一跳,還以為飛泠澗來了什麼外人,她慌慌張張地推開門向外張望,卻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芙蓉嘲笑她:「你緊張什麼呢?」
雲挽捧著手中的東西,問他:「這東西是誰拿來的?」
「還能有誰?不就是沈鶴之嗎?難不成還能是我?」
芙蓉笑得得意:「老子可是親眼看到的!」
雲挽不明白:「師兄為何不當面給我?」
芙蓉又開始胡扯:「可能他臉皮薄吧,不好意思給心上人當面送東西。」
雲挽沒再搭理他,而是坐在屋前的竹椅上,打開油紙包,拿出裡面的大肉包,慢慢地咬了一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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