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扭頭看去,就見一中年男子怒氣沖沖地走了過來,來人正是崔見山。
不知是誰通知了他,他如今是凌蘇蘇的師父,聽聞了此事,自是著急地趕了過來,準備著向雲挽問罪。
在崔見山身後,還跟了個人,竟是崔檀昭。
沈鶴之的神情有一瞬間變得很凝重。
太虛劍川尚武,弟子平日裡便常有摩擦,所以小打小鬧的比試私鬥,只要不鬧出人命,或重傷致殘,宗門都是不管的。
但是將同門師妹推入地火爐中便算是殘害同門的惡劣行為了,倘若雲挽的罪行當真落實,她會被廢除修為,關押入思過崖底的大牢中、永不見天日。
按理來說,發生這麼大的事,雲挽本該被帶去戒律堂審問,但凌蘇蘇此時不方便被轉移,加之意外是在鍛劍鋒發生的,於是崔見山就親自趕了過來。
「崔師叔!」趙寧溪大喜過望,她連忙道,「我親眼看到祝雲挽將凌師妹推入了地火爐,可沈師兄卻因與祝雲挽熟識,並不相信我的話。」
崔見山沒說話,他身後的崔檀昭卻冷笑了一聲:「沈師兄自是不會相信你的話,畢竟他口口聲聲說著要與凌師妹結為道侶,甚至為她轉修了煉情劍,但他與祝師妹可也談不上清白,如今祝師妹將凌師妹推入地火爐,他自是捨不得去怪罪祝師妹的。」
崔檀昭這話讓雲挽皺起了眉頭,她有些不可置信,她知道崔檀昭近些時日一直在針對凌蘇蘇,卻沒想到她竟還要來攪這趟混水。
甚至將她和沈鶴之說得這般不堪。
沈鶴之的臉色沉了下來:「還請崔師妹慎言,莫要再說這些污言穢語了。」
崔檀昭可不怕他,她揚起唇角:「我所說的,到底是污言穢語還是事實,沈師兄與祝師妹自己心中知道!」
「過去的沈師兄,修著一身無情道,一副冷靜自持的模樣,我也是沒想到,沈師兄竟是這樣的人。」
「我還真是替凌師妹感到不值。」
「好了,」崔見山打斷了她的話,語氣中卻並無指責之意,顯然也是贊同她的說法的,「如今人證物證具在,沈師侄若還執意認為此事並非祝師侄所為,不正是想刻意包庇她嗎?」
「蘇蘇畢竟是我的徒弟,我作為她的師父,可不想看到她所託非人,到時候可別怪我不同意她與你的這門婚事了。」
這番話下來,圍觀眾人看向沈鶴之的眼神也出現了些許變化,他們的目光在雲挽和沈鶴之之間徘徊,似是在猜測他二人到底是何關系。
雲挽終是沉不住氣了:「凌師妹不是我推的,這個罪我也不會認,也請崔師姐和大長老就事論事,不要對我與沈師兄進行如此惡意地猜測。」
「這就叫惡意猜測了?」崔檀昭看向了她,「你那些心思當誰不知道似的。」
雲挽並不與她爭辯,而是對崔見山道:「大長老若非要懷疑我,我不介意使用回溯示魂之法以證清白......」
「雲挽!」她話音還未完全落下,沈鶴之便出言打斷了她。
「過來,」他道,「你不需要自證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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