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她入太虛劍川起,雲挽就處處受人排擠,你敢說這不是她做的?」
謝玉舟一聲聲地質問著他:「我知曉你已經昏了頭,所以即使我這麼說了,也許你還是不信,我也找不出更有利的證據,再與你爭辯本也沒有意義。」
「我也知曉,即使那赤狐刻意擠兌雲挽,也並不能說明她是在打什麼壞主意,或許不過只是姑娘家的捻酸吃醋,算不得大奸大惡。」
「可我是太虛劍川的長老,我不得不防,所以我必須要用螭龍鏈鎖住她,以防她有不軌之舉,但螭龍鏈也只是會造成劇烈的疼痛,並不至於傷她性命,這份疼痛,你從前忍得了,她就不能忍嗎?」
「你說是她主動為你將自己逼至絕境,那她既知自己是妖,又知你身懷厄骨,知你肩負重擔,她就非要眼看著你與養育你的宗門決裂,她想與你有這份姻緣,就不能為了你忍受螭龍鏈之苦嗎?」
沈鶴之嘴唇動了動,像是想說什麼,可他的目光落至謝玉舟懷中的少女身上時,落至她微垂著的眼睫上時,那些原本要說的話,又好似都被風吹散了。
謝玉舟看著沈鶴之,眼底儘是失望悲痛之色:「我承認用這些道理責任綁架你,是非常自私的行為,會令你覺得痛苦,甚至於這個做法也不一定就是對的。」
「可是活於這世間之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和痛苦,我亦有我的責任要去堅守。」
謝玉舟已俯身將雲挽抱起,他不欲再與沈鶴之多費口舌,只道:「往後你要與那隻赤狐如何恩愛,我不會再過問......你好自為之吧。」
說罷謝玉舟便抱著雲挽從他身邊走過,頭也不回。
沈鶴之順著他的腳步,望著他懷中那重傷的少女,可她卻只是安靜地靠在謝玉舟的肩上,微垂著視線,自始至終都未將目光投向他。
凌蘇蘇的掙扎已經停歇,她匐在地上,鬢角的髮絲被冷汗打濕,嘴唇也輕輕地發著抖。
「師兄......」她聲音輕細地喚著,眼底滿是擔憂之色,「祝師姐沒事吧?」
謝玉舟的話,她自是聽了個清楚,她咬牙道:「我對祝師姐,並無惡意,那時主動跌入地火爐,是想向令旁人不將我與赤狐聯想到一處,我、我也不知他們竟會那樣對祝師姐......」
凌蘇蘇咬了咬嘴唇,又道:「師兄應當也看到了,那位樓前輩要對祝師姐出手時,我是擋在她前面的,我對她真的、真的沒有惡意,我知道祝師姐若是出事,師兄一定會很傷心的......」
「我不想看師兄傷心......」
沈鶴之終是垂眸看向了她,可他卻並未接言,而是慢慢向她走來,又將她扶起。
寒氣自他周身散開,逐漸滲入少女的經脈,令那來自螭龍鏈的疼痛減輕。
他沒生氣嗎?
凌蘇蘇的目光閃爍了一下,才輕聲道:「師兄不該為了我和他們爭吵的......螭龍鏈的疼痛,我並不懼怕,只要能與師兄永遠在一起,這些不算什麼的。」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笔趣马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