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蘇濯靈咬牙:「你既想報復她,明明可以將她賣去庭花樓,那些魔修定不會讓她完好地走出去的。」
「賣去庭花樓豈不是浪費了她這一身修為,」越無疾站起身來,說得理直氣壯,「阿靈既想讓我早些回憶起從前的事,我自是要想盡一切辦法提升修為的,我這麼做,也是想早日想起從前和阿靈相處的過往。」
越無疾道:「祝雲挽是祝言昂的女兒,我對她恨之入骨,根本不可能有旁的心思,將她當作爐鼎,不僅能藉此羞辱她一番,又可奪走她的修為,乃是兩全其美之事。」
「爐鼎......」有蘇濯靈慢慢重複了一遍這兩個字,她沒再和越無疾爭論,但她的眼神卻突然變得很怨毒,那雙眼眸也輕飄飄落在了雲挽身上,但一晃之後,她又冷笑了一聲,然後轉身離去了。
雲挽抿住了唇,她此時四肢酸軟無力,做不出任何反抗,只能將目光落在了越無疾身上。
她很快就發現,越無疾此時正一瞬不瞬地望著有蘇濯靈離去的身影,似是陷入了他自己的情緒中。
她不禁覺得奇怪,或者說自有蘇濯靈出現後,她就一直覺得奇怪。
越無疾會想要報復羞辱她,她並不覺得意外,可他竟要將她當爐鼎,還故意表現得如此曖昧,那感覺就好像是......他這般行徑是故意做給有蘇濯靈看的,是故意想讓她吃醋,像是一種報復,又像是一種試探。
雲挽想不明白,她本也不清楚這兩人私下是如何相處的,只不過她原以為,有蘇濯靈會為越無疾找來琉璃骨,他二人應當極相愛才對,如今看來,倒好似與她想的有些不同。
「祝姑娘是不是在想,要如何利用我和阿靈之間的芥蒂逃出去?」
雲挽心頭一跳,她抬眸看向越無疾,他卻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往她嘴裡塞了一枚藥丸。
雲挽蹙眉想將那藥丸吐出去,越無疾的手指竟直接壓住她的舌根,直至藥丸被頂入她的喉嚨後,他才鬆手。
「放心吧,不是會傷你性命的毒藥,」越無疾笑盈盈地看著不住咳嗽的雲挽,「此物名為相思吟,是歸墟海的特產,你既出自太虛劍川,應當見多識廣,聽說過吧。」
雲挽的臉色立即變得極為蒼白,相思吟她自是聽說過的,這可是當今世上最烈的媚.藥,而它最可怕之處,不僅是會讓服用之人如烈火焚身;更是會讓中此情毒者,一身的靈氣都如燒開的沸水,唯有與陰陽交融,靈氣互通,方能得以緩解,而這個過程,幾乎與自願成為他人的爐鼎沒什麼區別。
雲挽咬牙想去拔劍,卻連坐起身的力氣都使不出。
她終於流露而出的慌亂,讓越無疾無比愉悅。
「相思吟很快就會發作,不過我可不打算現在就為你解毒,畢竟只有在你最痛苦無助時,你才會跪下來求我,求我將你當作爐鼎,也求著我奪走你的修為。」
越無疾很快就笑吟吟地離開了,而運完面上的慌亂之色卻慢慢平靜了下來,她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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