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般說著,心底又是一股無法遏制的無名火:「我真沒想到,沈鶴之竟然這麼禽獸!一邊追著那狐妖到處跑,一邊還對你、對你......我真不知道他怎麼下得了手的!」
謝玉舟與沈鶴之一同長大,即使沈鶴之已昏頭到了這種程度,他對他其實還是有幾分情誼在的,但此時此刻,他心中卻只剩下一片惱怒。
「簡直不可饒恕!」
雲挽卻伸手攥住了謝玉舟的袖子:「別去找他,我不需要他給我負責。」
「你這是不打算跟他說嗎?」謝玉舟皺眉,露出了不贊同的神情。
「本就是個意外,」雲挽的淚水已經止住了,情緒也重新變得平穩,「我那時中了相思吟,他也只是為了幫我解毒。」
本來也怪不到他身上,更何況如果謝玉舟真找上門去,以沈鶴之的性格,他也不可能不負責。
但雲挽卻覺得,她不需要,也不想要。
「那你是打算把這個孩子......」
謝玉舟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他其實是想問她是不是打算把這個孩子打掉,但僅僅只是說出口,他都會生出一種感同身受的疼痛感。
他的目光忍不住落在了她的小腹上,雲挽常年練劍,並不會給人纖瘦脆弱之感,如今懷孕月份尚短,自也不可能顯懷,謝玉舟卻還是生出了一種,此時的雲挽已脆弱到需被人小心呵護才行的念頭。
又或許,他只是覺得她早已遍體鱗傷,他不知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把傷害降到最低,才能不讓她傷心痛苦。
「我......」雲挽張了張嘴,最終卻露出了一個很淺的笑,「我把孩子生下來吧。」
謝玉舟吃驚地看著她:「我不是聽錯了吧?你要生下來?你才多大,你難道要自己一個人帶孩子?」
雲挽「嗯」了一聲:「我是覺得養個孩子也挺好的,至少也算是給我找個事做,而且我也有養孩子的能力,我會照顧好它,也會好好教導它。」
謝玉舟仍沒能反應過來,他愣怔地看著雲挽,遲疑片刻,才又試探性地問道:「那沈鶴之呢?」
「不管他,」雲挽回答得毫不猶豫,「我生的,自然就是我的孩子,跟他有什麼關係。」
「也不能這麼說吧,」謝玉舟總覺得不太對,「沈鶴之畢竟是孩子的父親,而且你難道要讓你的孩子出生之後就只有一個母親嗎?」
雲挽便道:「我也是我母親養大的,也不見得比別人少了什麼,更何況我也不會像我母親那樣,任由我的孩子被人欺負,以我的劍術,我會將它護好的。」
謝玉舟看著雲挽,突然有點頭痛,他覺得他應該說些什麼說服她,但看著她那堅定的神情,他不知怎麼的,又突然想通了,甚至還越想越有點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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