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她的心臟之處,也慢慢浮現出了一道熒藍蝴蝶的輪廓,似是隨著她心臟的跳動一下下扇動著翅膀。
燕少慈從未見過如此瑰麗奇異的一幕,他看著那被裹在熒藍之下的身影,竟有一時看呆了,而那個藏在記憶深處的夢也終是徹底浮出水面,那是與她一般的八瓣狐尾。
他終是在那一刻徹底確認,她便是他朝思暮想之人,也是他拼盡性命也不願放手之人。
「我從前猜測我的父親應是太虛劍川的弟子,卻從未與你提過我的母親,」雲挽道,「我總覺得,我的母親應是一隻妖。」
「我自出生起,便擅長這種古怪的妖術,我說不清它具體有什麼效用,卻好像會讓我天生受到旁人的喜愛,我跑去找謝姨問過,她卻很明確地說我不是妖,扶叔也讓我不必將此事放在心上。」
「可是我又怎能不放在心上?又有誰會不想知曉自己的爹娘到底是誰?」雲挽神色認真,「後來我便只好偷偷翻閱典籍查找,我也終是知曉,我如今所施展的這項妖術,其實是來自於九尾赤狐一族的狐衍之術。」
「但赤狐一族乃火象靈妖,而我的術法則來自於水象,不知是否是與我父親有關。」
那夜之後,燕少慈便也開始幫著雲挽一同調查起了她的身世。
他想,他既已將最重要的玉佩送給了她,她又將這個秘密告訴了他,那她的事,他自也要當成是自己的事。
雲挽家中的兩位長輩也如他師父一般,總喜歡出遠門,她便會趁此時機帶他潛入書房,讓他陪她一同查閱典籍,自此,他也了解到了許多有趣的知識。
比如雲挽家中的那些僕人,其實並非活人,而是紙人捏出的傀儡;再比如說雲挽家中竟被布下了天羅地網般的防護陣,若不小心誤入其中,也有喪命的可能......這些應當都來自於雲挽的兩位長輩,大概也是因此,他們才敢於將她一個人丟下。
他越是了解,便越是覺得孤陋寡聞,也愈發的自慚形愧。
再後來,他又在書中看到了有關於靈氣和魔氣的說法,這些知識在崑崙之中算不得什麼秘聞,路先生卻從未與他說過。
那一行行的文字都透露著對魔的厭惡和誓要斬魔的堅決,而當他翻看到有關於天魔和厄骨的記載時,他便驚恐又吃驚地發現,那書卷中所印刻的厄骨他其實見過,正是當初路先生續入他身體中的那段漆黑魔骨。
這個發現讓他不可置信,也讓他全身戰慄,也是自這一日開始,他也如雲挽一般,有了自己必須要調查下去的秘密,可是他不敢將這個秘密告訴雲挽。
「你是說魔嗎?」她對魔的態度很不好,甚至隱隱露出了厭惡之色,「雖然說不清楚是為什麼,但是我很討厭魔,非常討厭,若是遇上了,我定要用我手中之劍將其斬殺。」
燕少慈很惶恐,可那份惶恐卻並不是源自於對厄骨的害怕,他只是害怕雲挽知曉厄骨在他體內後會討厭他,他更怕會失去她。
而不知是從何時開始,他的師父竟也時不時會回到醫館來看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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