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她叫了他兩聲,他才回過神來。
「抱歉,」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想起了一些從前的事。」
妙安的目光動了動:「是和娘有關的嗎?」
沈鶴之輕「嗯」了一聲,但他並未多做解釋,而是帶著她飛身而起,向飛泠澗而去。
等到了飛泠澗時,小姑娘已經趴在他懷中睡著了。
沈鶴之推開屋門,輕柔地將她放在床上,幫她脫下鞋襪,又為她拉好了被。
睡著的妙安看起來格外恬靜,眉眼間便顯出了幾分熟悉模樣,沈鶴之坐在床邊,盯著她的睡顏,一時間仿佛陷入了某種愣怔的狀態,神情也變得格外溫柔,只是那份溫柔中又帶著一份濃濃的哀傷。
好半晌他才起身走了出去。
關緊房門後,他一轉身就對上了謝玉舟的目光。
「她睡著了,」沈鶴之道,「明日再說吧。」
「你就知道慣著她!」
謝玉舟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沈鶴之卻不為所動。
「從前不知你還有如此嚴厲的一面。」
謝玉舟「哼」了一聲:「那是我願意的嗎?就你這副模樣,要真把那小丫頭完全扔給你,恐怕要被你養出個混世魔頭來!真不知道她這古靈精怪的性子到底隨了誰!」
沈鶴之好似完全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反而笑了笑:「我倒覺得她和雲挽的性子挺像的。」
謝玉舟想了想,竟也點了點頭:「雲挽那副倔脾氣,我也懶得說了!」
但談及此,兩人又莫名沉默了下來。
謝玉舟抬眸看去,就見沈鶴之又在發愣。
雲挽已經離開八年了,但他還是改不掉這動不動就出神的毛病。
猶豫了一下,謝玉舟道:「要不要趁夜聊聊?」
「聊什麼?」
「有件東西我一直想給你。」
兩人在喚竹池旁的涼亭里坐下,謝玉舟抬手一拂袖,水面上就浮現出了一朵閃爍著淡淡的靈光的蓮花。
沈鶴之猛地瞪大了眼睛,脊背也隨之坐直了。
此物名為痴情蓮,原是一種很脆弱的靈植,但一旦被有情人觸碰後,便會承載著全部愛意,變得堅不可摧,永不腐朽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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