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及笄,也的確是可以談婚論嫁了。
雲挽微微蹙眉:「如果是與少慈哥哥成親,我其實不介意。」
她的確是這麼想的,畢竟她並不是太明白男女之情到底是什麼,但她自小與燕少慈一同長大,就算未來也作為夫妻互相陪伴,她也不會生出牴觸的情緒。
與他成親,倒也可以......
她的話讓那少年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不待她細想,他竟低頭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雲挽眨了眨眼睛,稍有些茫然,但還是道:「少慈哥哥既想與我成親,不如就讓我陪你一同外出吧,我的劍術很厲害,有我在,我們便不用怕遇到危險了。」
燕少慈卻還是堅定地搖頭。
他輕輕捧著她的臉,目光真摯而熱切:「這件事我只能自己去做,我很快就會回來,到時候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
雲挽心中覺得異樣,可她最終也未能說服他帶上她,於是這個住在隔壁的竹馬哥哥,便在第二日一早獨自離開了。
她不知道他要去做什麼,也猜不出來,只莫名覺得憋悶。
謝姨和扶叔不願帶上她,少慈哥哥也自己走了,唯有她一個人被留下。
她每日仍照常修煉習劍,閒暇時就翻看些畫本解悶,可稍微一靜下來,她就又很是不甘。
她想,既然少慈哥哥都能獨自離開掖星洲闖蕩,她為什麼不能呢?
她的劍術已經很厲害了,單打獨鬥時,就連謝姨和扶叔都不是她的對手,她又有什麼好害怕的,只要她保護好自己,便不算是給他們添麻煩。
她已經長大了,她總該去闖一闖的。
這些念頭不停在她腦海中轉動,讓她一日日地坐立難安,常常便會皺著眉出神。
「雲挽小姐,」一名婢女上前,恭敬道,「外面有人求見,是隔壁醫館的路先生。」
這便讓雲挽有些奇怪了。
燕少慈的身世她很清楚,他自幼父母雙亡,是路先生收養了他。
只是這位路先生神出鬼沒,鮮少會呆在醫館,她去找燕少慈玩時,只偶爾見過他幾次,並未與他有過交集,少慈哥哥也幾乎不會主動提起他。
路先生將她請去了醫館做客,又為她添了一杯茶。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察路先生,他身上並無靈氣,似乎並非是修行者,反而只是個看起來稍文弱的青年,但他的容貌卻很年輕,讓人很難看出他的具體年紀。
雲挽端起茶杯,稍顯拘謹,她禮貌地沖路先生點了點頭,心底卻生出了一種很莫名的牴觸。
「雲挽姑娘,」路先生主動開口,「今日請你來,其實是想與你說說小慈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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