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份狐疑還是讓她忍不住胡思亂想,沈鶴之不久前才說,若是他們與赤狐族人起了衝突,希望她不要出手......這難道是在試探?
她思索著,目光便也鎖定在沈鶴之身上,分毫不曾挪開。
青年突然在此時停下了腳步,轉頭看向她。
雲挽一時緊張起來,握著劍的手也下意識收緊了,沈鶴之卻問她:「需要休息嗎?」
雲挽連忙搖頭:「不用。」
他「嗯」了一聲:「你大病初癒,此處又過於炎熱,很可能會誘發餘毒,若有任何不適,你要儘快說出來。」
雲挽繼續搖頭:「我真的沒事。」
大概是這陽炎洞的確太熱了,雲挽覺得沈鶴之望來的目光總是過於滾燙,讓她有種很莫名的緊繃感,又覺得困惑。
「我看你也流了很多血,」她道,「你若是累了,也可以直接說的,我們停下來休息便是,我又不會取笑你。」
她以為沈鶴之是自己想休息,但不好意思說,才一直詢問她。
「我......」沈鶴之有些語塞,「你不必擔心我,這點傷對我而言算不上重。」
雲挽透過面紗悄悄看他,眼神中又出現了疑惑之色,她心想,這位祝道友應當是個愛面子的性格,否則流了那麼多血,還被她當胸刺了一劍,怎麼能算是傷得不重呢?
沈鶴之沒再說話,道路逐漸變得狹窄崎嶇,雲挽也沒了胡思亂想的閒心,炎毒雖已清除,她的四肢卻還是有些無力,走上一段就開始流汗氣喘,不過倒也不算太勉強,她便也沒主動提出要休息。
遇到格外難走的路時,沈鶴之會向她伸出手,她起初有些抗拒,後來又覺得,人家如此熱心腸,自己不該拂了他的好意,更何況他如此也是想更快地與其他人匯合,她便開始時不時地主動扶著他的胳膊借力。
在她又一次抓住他的手腕時,沈鶴之竟反手扣下,將她整隻手都包裹在了手掌之中。
他的掌心存著一縷似有似無的暖意,整個手掌卻是涼的,這般握住她時,他的指腹也清晰地觸了上來。
雲挽皺起了眉,因為她突然就發現,沈鶴之的手上沒有劍繭,難道他真不是劍修嗎?
沒帶本命劍,手上也沒有常年握劍的痕跡,可他額間既有劍印,又怎會不是劍修?
「雲挽。」
沈鶴之打斷了她的思緒,他的聲音低低的,隱約有些起伏,像是走急了後的輕喘,又像是在壓抑著某種過於強烈的情緒。
他終是偏過頭來,目光直白到幾乎帶著某種赤.裸之意。
「怎、怎麼了?」雲挽不解地看著他,他的眼神讓她有些慌張,應也與周圍濕熱的環境有關,她的面頰上竟也生出了幾分燥意。
她忍不住慶幸,還好有面紗遮擋,他才看不到她的神情,可他卻突然在此時道:「讓我背你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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