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祝妙安不知為何悄悄看了雲挽一眼,「你畢竟也是為了救你女兒才鋌而走險,且你女兒也尚還年幼,便乾脆將你女兒丟在太虛劍川外門做個雜役弟子吧,待你服刑結束,你們再自行離開就是了。」
滕夫人聽罷大喜,她連忙磕頭拜謝,末了她竟又提醒起了雲挽:「恩公,您一定要小心有蘇氏的報復,您身懷青狐神丘,有蘇應寒不會放過你的,所以這段時間,你最好是留在太虛劍川,有沈劍君庇護,有蘇應寒便不敢做什麼了。」
有蘇濯靈就在旁邊站著呢,她卻如此編排她爹,好似完全不將有蘇氏放在眼中。
不過在滕夫人看來,赤狐族與青狐神丘相互依存,如今神樹被有蘇濯靈弄丟了,有蘇應寒作為家主卻一位包庇,自是無法得到她的信服。
更何況神樹如今在雲挽身上,只要她討好了雲挽,她仍可受到神樹的福澤,論起來,她甚至覺得自己比其他人還要正統。
雲挽仍沒有說話,卻抬頭看向了沈鶴之,兩人沉默對視著,氣氛一時變得有些古怪。
「原來你就是沈劍君。」
「抱歉......」沈鶴之覺得他或許該說些解釋的話,可他的目光卻總忍不住落在雲挽與那陌生少年交纏在一起的五指上,於是所有話都好似卡在了喉嚨里,他抿著唇,需極力強忍著,才能不露出失落的情緒。
而且不知為何,那全身焦黑的少年竟總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仿佛他從前在哪見過他。
沈鶴之沉默著,祝妙安就有點著急了,她趕緊幫忙解釋:「是因為挽挽你總說想見我爹,我那時剛認識你,也不清楚你的目的,便沒有說明這層關係,後來進了陽炎洞,你捨命救我一事我不敢忘,所以後來我已沒了隱瞞之心,只是此處危險,不方便細說,我便和我爹商量著等出去了再告訴你。」
「更何況,」她道,「挽挽你不也一直戴著幕離嗎,這並非是刻意隱瞞糊弄的意思,只是留了一份警戒之心,我們那時畢竟也不算很熟。」
她這話說得很有道理,雲挽便乾脆伸手將頭上的遮擋摘下,她的面容也終於清晰完整地出現在了眾人的視線中。
在場的太虛劍川弟子,皆與祝妙安年紀相仿,自不可能見過從前的小祝掌門,所以他們也並未露出任何異樣之色,可祝妙安的臉上還是出現了片刻的呆滯。
沈鶴之總守在雲挽的靈堂里,那裡也掛著一副他親手繪製的畫像,那便是祝妙安對母親唯一的印象,而此時此刻,她面前這取下幕離的少女,竟與畫像中的人一模一樣,她也終是明白了她爹為何會反應如此激烈。
「我並未生氣,」雲挽道,「祝道友的隱瞞我也能夠理解,我與祝道友相交時,也沒有透露我的本名。」
「我的名字其實是雲挽。」她的確神色如常,沒有任何惱怒之色,甚至看起來出奇的友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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