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很輕, 又仿佛透著一絲很細微的掙扎。
「我正想說這個呢。」雲挽露出了極不好意思的笑。
「少慈哥哥闖入玉清殿一事,畢竟壞了太虛劍川的規矩, 後果便由我來承擔吧。」
在她看來,燕少慈會來到太虛劍川, 多少與她有關,他闖了禍,她自不能眼睜睜看著。
沈鶴之掩在袖袍下的手卻不自覺收緊了,即使已知曉他的師妹已與旁人是那樣的關係,但聽她這般說,見她如此維護別的男人,他心中還是酸澀難忍。
就仿佛是不論發生什麼,她都會堅定地選擇旁人,甚至不惜與另一個人站在他的對立面。
不管他怎麼努力,他對她而言,始終只是個外人。
「燕公子並非本門弟子,」沈鶴之道,「既是客人,便不需按太虛劍川的規矩來,你無需放在心上,更不用覺得自責......」
「我原就對你有所虧欠,為你做什麼都是應該的。」他垂下了視線,神色有些莫名。
雲挽茫然地看著他,她想,或許他所說的這個虧欠,是與謝姨扶叔有關,她便對他笑道:「那我就在心裡偷偷感激你好了。」
望著她的笑顏,沈鶴之止不住地恍惚,她好似還是從前的她,是那個會堅定地對他說,一定要幫他尋找解決厄骨之法的師妹;又好似已不再是她,是再沒有煩惱和憂愁的新生。
今日算是解決了一件大事,雲挽心情很好。
只是當她與沈鶴之告別,又走至玉清殿門口,看到燕少慈時,她眼底的笑意便不自覺就消失了。
「少慈哥哥。」
她喚了他一聲,少年才終於抬頭看向她,是稍有些異樣的目光。
燕少慈其實有很多話想說,他心中也有許多疑問,但當少女用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他時,他又不知要如何開口了。
「我們走吧。」雲挽最終說了這樣一句,就率先邁出了步子。
燕少慈連忙跟上,他能察覺到她的冷淡,這讓他倍感煎熬。
「你在生氣嗎?」他忍不住問她。
「少慈哥哥,」雲挽停了下來,她轉頭看他,目中帶著些許惱怒,「我們是客人,並且沈劍君幫了我良多,你到底為何要幫有蘇濯靈闖玉清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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