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雲挽是那樣愛著這個人,愛到即使他做了那麼多糊塗事,她也始終對他不離不棄,甚至寧願自己受到傷害,也不願看著他墜入深淵。
那時的謝玉舟又如何能想到,那個曾深愛著沈鶴之的人,竟會親手把他折磨成這副模樣。
「你先起來,」謝玉舟伸手去扶他,「雲挽如今只是記不起你了,若她想起了過去的事,卻發現你已經不在了,那她才該傷心了。」
他這話讓那情緒崩潰的青年露出了倉皇之色,他終是不再掙扎,任他將他扶回了床榻之上。
他不能讓雲挽傷心,他絕不能再讓她難過了。
可是......現在的雲挽過得那樣無憂無慮,她已經有了自己的新生,也有了喜歡的人,過去的記憶那樣苦澀疼痛,她又怎願再想起?
謝玉舟有些無奈:「就算你不想讓雲挽擔心自責,你也等把傷養得差不多了再去找她,你現在這副樣子,要是死在半路了倒還好說,要是直接死在雲挽面前了,你這不是更讓她過意不去嗎?」
沈鶴之的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他偏頭看向謝玉舟,那雙泛紅的眼眸中帶著幾分無助。
謝玉舟深吸了一口氣:「你們倆這對,可真是讓我操碎了心,從前我得安慰雲挽,現在我又得來安慰你。」
真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互相喜歡的兩個人,最後經常把彼此傷成了這樣,謝玉舟甚至都想說,既然這麼痛苦,那不如乾脆放手好了,但看著眼前的沈鶴之,又想起曾經的雲挽,謝玉舟又覺得,經歷了這麼多的有情人,不該落得如此的結局。
沈鶴之不知又想到了什麼,他竟突然猛地攥住了謝玉舟的胳膊,力道大得出奇:「不要讓妙安知道……」
「放心吧,」謝玉舟道,「我做事一直很靠譜的,你重傷昏迷了七日,我已借厄骨之名,說服了雲挽,讓她和那個燕少慈留在了飛泠澗,有蘇濯靈我也派弟子將她重新押入了梨庭峰,你受傷之事並未外傳分毫。」
「為免妙安起疑心,我提前就將她支開了,她此時正和幾個門內弟子在秘境中歷練,連傳音石都用不了,更不會知曉雲挽將你重傷成了這樣。」
可沈鶴之聽後仍不得安生,他又抓住了謝玉舟的手,焦急道:「若妙安在秘境中遇險......」
他重傷昏迷,自無法感知到,更不能及時去救她。
謝玉舟無奈極了:「妙安年紀已經不小了,她在劍術上的天賦,比當年的我還要高一些,不會那麼容易遇險的,更何況只有讓她經歷些磨難,她才能成長,你一天天的把眼睛盯在她身上,我真擔心她日後遇了什麼事,自己處理不好。」
「她是我的女兒......」
是他和雲挽的女兒,這些年來,也只有看見妙安時,他的心才能稍尋得一份慰藉。
就算她一直長不大也沒關係,他可以永遠做她的依靠,他不能讓他們的女兒受到任何傷害。
「你還是先把傷養好吧,我再把扶向柔叫回來給你包紮傷口,」謝玉舟道,「別等妙安回來了,發現她爹被她娘親手殺了,到時候我看你和雲挽都算不得慘,妙安才是最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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