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的紅指甲上幾乎與木頭融為一體,手又好似一團白面,白晃晃的十分顯眼。陳悅目的膚色遺傳了他母親,比別的男人白上好幾度。白嫩白嫩又勁勁兒的,看起來特別讓人想欺負。
福春收回目光,聽見陳母冷言冷語:「你滿意了?」
「不是我讓陳悅目帶我來的。」
「來都來了。」陳母哼了一聲,「聰明的就要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多少身價別貪得無厭絕了後路。」
樓上吵鬧聲越來越大,隱隱還傳來桌椅碰撞。
福春抬頭注視上方,讓陳母一人在那自說自話。
「陳悅目在這個家根本做不了主。」她雙手捧著茶杯望向杯中漂浮的花骨朵,「現在就是沒結婚允許他玩玩,等找到合適的對象就馬上安排結婚。路都已經為他鋪好的,包括以後工作調動,房子,孩子的學校這些。他什麼都不用管,照著做就成。」
陳母長吁:「小孩叛逆總想走自己的路,可是他走來走去就會發現父母給他的路是最舒坦的。」
說完她望著福春,發現對方置若罔聞,眼睛一眨不眨看著樓上居然在嘟囔:「不會把人打死了吧?」
「喂,我說話你沒聽見嗎?」陳母皺起眉頭,想把茶杯摔桌上卻發現周圍沒桌子只好在樓梯上磕兩下,「你居然無視我?!」
「我聽懂了。」福春回答,「陳悅目以後要找人結婚。」
她慢慢踏上階梯語氣擔憂:「這動靜對嗎?把人打死了還怎麼結婚?」
咣!
玻璃碎裂聲炸出門縫。兩人一驚,隨即上樓衝進書房。
房內一片狼藉。玻璃渣碎了滿地,只有書櫃邊角還殘留碎裂玻璃塊。陳悅目臉頰掛彩,被陳父壓在書桌上。桌上筆墨紙全部掃到一邊,好好的老坑硯居然掉在地上摔掉一個角。
「哎呀!你們在幹什麼!」陳母瞠目結舌,指著陳父,聲音都在發顫,「你,你……」
緩過神,她走上去搶來獎盃扔在地上,狠狠捶打男人胸口,「你想殺死他啊!!」
陳母哭出聲來:「他是你兒子呀!你瘋了你個混蛋……」
陳教授不耐煩推開身前人,「別煩我。」
他理好衣衫,像變了個人似的優雅站在那,仿佛自己也剛剛看到這狼藉的場面先一步指著他們,「你們太不像話了。」
陳母和福春傻住,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陳悅目癱倒在桌上喘氣。
「我說過我的忍耐有限度。」男人冷靜陳述,「難道要把愛你的父母逼到發瘋你才滿意嗎?」
「虎毒不食子!」陳母還沉浸在方才震撼的場面中,如果不是到的及時,恐怕手裡那座獎盃已經將自己兒子的腦袋砸碎。
「我教訓兒子還輪到你管?」陳父轉身大怒,「你要是能教好至於讓他這麼沒出息嗎?」
他理了理袖口,狠狠瞪著在場的人:「這都是你們逼的。」
陳父離去,留下沉默的三人。
陳悅目坐起來,麻木而平靜:「我問他洗頭妹這麼好,憑什麼他找了不讓我找。」
他火上澆油把最後一絲體面掀掉。
陳母大叫,發了瘋又把屋裡砸得更爛,陳悅目嗢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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