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躬身行禮。

「恕難從命。」

「就這點膽量嘛，若是不敢的話，那我可就走了，耽誤的這些時間都夠我賺好大一筆錢了。」粉鬼不知何時又掏出了他的算盤，擺弄著就要走。

紫鬼跟著恩了一聲，也離開了原地。

其他面具，也是陸陸續續的要離開，每個人走之前還不忘記諷刺一句，只有懶鬼堅定不移的站在原地。

兄弟你放心，我給你守著最後的防線。

顧清玉剛剛準備開始感動，誰知道赤鬼轉身回來，揪著懶鬼的耳朵就離開了。

藍鬼在此期間沒有反抗一下。

顧清玉呵呵一聲，原來如此，他只是他們中的一環而已。

頃刻之下，懸崖上就只剩下了黑面一個人。

黑面朝著懸崖站立，一手放在前方，另一隻胳膊放在了身後，文人傲骨的風派。

「清玉啊，你可知我們這個組織到底是因何而成立？」

「還請老師賜教。」

顧清玉拱手，虛心傾聽。

而季川似乎是陷入了一個遙遠的回憶，聲音也有些飄渺不定。

「常言民為貴，君為輕，但現在往往是反過來，君是最貴重的，若君庸，則民不聊生，先祖皇帝早就想到了此種可能，於是創立鬼門關，以七色為七鬼，保護著百姓安寧，必要時可以七命脅天子下台。」

「而在鬼門中，分別在不同的領域中各有建樹。且以黑鬼為守統領全局，我已經老了，所以我選定了你承接我的位置。你可能做到以民為首？」

聽完這一番話後，顧清玉幾乎沒有猶豫的搖了搖頭。

「為何不思考？」季川問。

顧清玉閉上眼睛了好一會，這才回答「我只能做到在顧全了自己，顧全了家人以後再去思考百姓。而且讓我當真直接點頭應下，老師才要多思考幾分。」

季川點了點頭，手下意識的摸到嘴邊，似乎想要去撈那一抹小鬍子，但是很可惜什麼都沒有碰到。

「跳下去，我當做沒有聽到你這個回答。」

「老師……這個我也做不到。」

「我們已經做了精密的安排，不會讓你受傷的。」季川氣的都要親自去踹弟子了。

顧清玉還是搖頭，甚至離著懸崖更遠了。幾乎是季川朝著他走一步，他就往後退一步。

兩人就這麼僵持了許久，甚至在懸崖上來了一圈兒的鬼步舞，依舊沒有一個人先鬆動。

良久以後，季川停住了腳步，衝著顧清玉笑著說「行了行了，別摔到你，這最後一關你是過了，想要保護其他人，必定要先保護好自身，做的不錯。」

「我就說你能行吧。」藍鬼從某個草叢鑽了出來，大大咧咧的攬上了顧清玉的肩膀，順口胡謅「你別說，我看你戴著我這個面具還有幾分好看，果然是我面具的魅力嗎？」

「你那藍瑩瑩的，好看什麼？我的赤色才是最好看的。」赤鬼也接連著藍鬼的腳步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