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了！」

沈妮：「……」

這孩子到底像了誰，明明是個女孩子，怎麼像個性別轉錯的男孩子呢？

「媽媽，她們打我和姐姐，你幫我們……」夏夏哭得鼻涕眼淚，話也說不完整，「幫我們打回去。」

沈妮掏出手帕給她抹著。

「她們也是孩子，我不好上手，所以她們怎麼打得你姐姐，你姐姐就怎麼打回去，只要不死人，可勁揍。」

這話她也是說給春春聽的。

她給夏夏抹完，又把手帕遞向春春，她流鼻血了。

誰知春春也是個倔性子，用手背一抹，伸手就抓住離她不遠比她還高半個頭的女孩。

這次她把肖鋒教給她的動作全都用上了，雖然笨拙，勁也使不出多少，但是小孩子們打架這些就夠了。

見四個女孩子把春春圍住，沈妮連忙道：「下蹲，躲，閃，抓頭髮！」

「漂亮，踢後腿彎。」

春春這孩子不是男孩子可惜了，要是男孩子，等長大一點，一定要送去當兵，這腦子來得快，反應也很敏捷，和肖鋒一樣，是吃這碗飯的料。

……

終於，春春以一敵四，看到她臉上驕傲的神情，沈妮出場了。

她走到其中一個女孩面前問，「你媽是高海霞？」

女孩不說話。

沈妮勾唇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不說那就是了。」

「你媽也真是的，自己沒本事，打發你們出來挨打受氣。」

「不過，你們就姐妹兩個，另外兩個是你們的好朋友吧。」

沈妮雙手重重拍在一個女孩的肩頭，「你們都在這讀書吧，看來我要找你們的老師聊聊了。」

其中一個女孩聽到她的話忍不住了。

「找你找，誰怕你，反正我們都不上學。」

沈妮皺眉，高海霞只給兒子報名，兩個女兒最大反而待在家中。

這重男輕女還真和他爹一個德行。

沈妮繼父把兒子疼如寶，其他幾個女兒都是草，當然草和草也是又分別的。

高家的草都是有歸屬的草，只有沈妮是雜草。

現在高海霞又這樣，這兩孩子又是個命不好的。

不過這也不能成為她們行惡的由。

「既然這樣，那你們回去給你媽說一聲，要麼賠償我倆孩子二十塊錢，要麼我趕明起，天天放學來這，看著我閨女揍你弟弟，除非你弟弟不上學。」

沈妮怕兩老太太看見擔心，帶著孩子去河邊清洗。

下午耽誤了不少時間，快六點了，下午飯還沒吃，沈妮回去就趕忙做飯。

有掰好的豆角，她削了兩個土豆，和了雜麵和白面的二合面做燴麵吃。

燴麵很多人放醬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