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鋒眉頭蹙起，「非得現在嗎？」

沈妮跳下自行車。

「你先去忙，我一個人也行，現在公車這麼方便，坐車還不用挨凍，我要是有事會給你辦公室打電話的。」

「弟妹，你這是？」陸海察覺到有些不對。

「沒什麼事兒，你們儘管去忙！」

沈妮轉身走了。

肖鋒看著她的背影，給陸海說道：「沈妮身體不舒服，需要住院做手術。」

「啊，那這是大事兒呀，你趕緊去。團長那裡我給你說一聲。」

「弟妹，這是什麼病？嚴重嗎？」陸海瞅著沈妮，平時看著活蹦亂跳的一個人，怎麼突然就生病了？

不知情的他，剛才那麼說話顯得有些不近人情了。

「不用了，先去找團長，待會兒我騎自行車過去。」

團長看著從門口進來的肖鋒，氣的把手裡的紙菸栽進菸灰缸，重重的捻滅。

「你現在是破罐子破摔了嗎？」

「難道你除了學習，回到這裡就再沒有什麼事可做了？」

「難道你去學習就是為了回來當一個坐辦公室的領導？」

團長的聲音如咆哮的老虎，唾沫星子直飛。

「別忘了你還是一個連的連長，那麼多人還指望你給他們教東西學本領。」

「今天已經有人察覺到你回來的時間不對，來找我問原因。」

「你以為這些人都是關心你呀，他們就想知道你在哪裡跌倒了。」

團長以為肖鋒回來連最愛的連隊都不去了，以為他要放棄自己了。

他那個氣啊！

「你怎麼就這麼不爭氣，一條路走不通，我們還有其他路可走嘛，何況那條路我們不是正在修嗎？你就不能把那精神頭打起來？」

團長先是怒罵，說著說著就成了苦口婆心。

他來回踱步。

頭髮似乎又白了不少，讓他看起來又蒼老了許多。

肖鋒明白，團長這是關心他。

「團長，我沒有放棄，我已經想明白了，我會不顧一切的抗戰到底的，不是我做的，我絕不會承認。」

「我已經知道怎麼做了，這件事你還是別管了。」

團長就快退休了，他不能連累團長。

團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