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們越說越激動，從討論要怎麼吃岐奉行，到指指點點他的穿著打扮。

「可別說，這人身上那件衣服不錯，料子一看就挺好的。再看看我們，不是青色，就是藍色……待會兒把他吃完了，衣服歸我。」

「歸你又怎麼樣，你敢換上嗎？」

聽到這裡，岐奉行輕挑了下眉，視線從他們身上一一掠過。

還真是這樣。

這裡人的衣服只有兩種顏色，青色和藍色。回想了下方才在外面遇到的那位青年，他的衣服是藍色。再看老墨和老白，雖然名字是墨白二色，但衣服卻也是一青一藍。老墨是藍，老白是青。

……

是什麼傳統規定嗎？

岐奉行眨了眨眼，繼續聽他們道：「這人眉心那道火紋是怎麼回事？是天生的，還是紋上去的？怪好看的。改明兒我也給自己紋一道。」

「算了吧，你長得那麼丑，紋上只會丑上加丑。」

「你放屁！我……我哪裡丑啊！」

「別吵了，你們這群笨蛋！這人看著就不一般！」

「你見誰都說不一般。」

「……這位真不一樣！他給我的感覺不太好，不像之前來過的人。雖說來咱們這裡的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本事的，可這個人給我的感覺……很奇怪。」

「怎麼個奇怪？」

「你們看他的眼神，哪裡有一點害怕？還一直笑，他在笑什麼啊？你們再看他手上那把扇子……」

「扇子又怎麼了？」

「我只要盯著那把扇子，心就撲通撲通地跳。跳得特別快，慌得很！好像下一刻就要被吞進去！」

「……」他這話說完，旁邊那位推搡了他一下，對方道：「你胡扯什麼呢？你要不看看你左邊胸膛的位置。你那裡什麼也沒有，空洞洞的。還心跳？你當我們瞎啊！」

沒了心的那位扶了一下桌子，穩住身子，嚴肅道：「我雖然沒有了心，但我是真的慌。你們要相信我的直覺。請問我的直覺，哪一次出錯了嗎？」

「這……你那叫什麼直覺，明明就是好的不靈壞的靈！」

「你倆別吵了。阿信說得有點道理，我也覺得他不一般。你們看他腰間掛著的，那個是什麼東西？怎麼一會兒閃一下？」

那叫阿信的擰著眉，以一種「我早已看穿了的眼神」，一本正經道：「那是一種上古法器，威力無比。我想，此人其實是來收我們的。」

阿信的嘴堪比烏鴉嘴，被他這麼一說，其他人半信半疑，對岐奉行的好奇打量里開始夾雜著厭恨惶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