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談聞言,也似有所動,眼中的光一閃一滅,澀澀開口道:「我……我也想知道,我爹我媽,是怎麼……」
老談長嘆一口氣道:「人之將死。我不該將這些舊事帶入棺材裡去。唉……那是……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那一年,南宮家因為《折戟沉沙錄》之事,在江湖上四處尋訪我的蹤跡。」
「是因為您在《折戟沉沙錄》上,刪去了南宮氏?」
老談沉默著,南宮無令亦是沉默,眾人即知這便是確鑿的由頭。
阿元皺眉道:「南宮氏也忒的小氣,咱們愛寫誰便寫誰,他仗著先祖一點威名,便要跑來興師問罪麼?」
南宮末風對著阿元怒目而視,阿元渾然不理。
老談接著道:「我老人家江湖上朋友不少,自有藏身之處。可無奈,我的兒子兒媳連同小談,竟被南宮無歡擄了去。南宮家放了話,定要見我。我沒法,只得一人去了。」
「你一人去的?」南宮末容疑惑道,「你們談家的身手這樣差,怎麼會害死我的爹爹媽媽?」
這也是眾人的疑問,卻被南宮末容冷不丁問了出來。
南宮無令在窗外冷咳一聲,老談便隨之嘆氣:「唉,我再說下去,便要牽扯你們的身世了……」
南宮末風大為失色:「身……身世?」
南宮無令冷灰似的雙頰騰上潮紅的怒意:「談三通!你……」
「讓他說!」南宮末容朝著窗外的叔父豎起眼睛,「我要聽。誰不要聽,便出去!」
這南宮家的小姐,平時嬌俏天真,拿出威嚴來倒有幾分怕人,連南宮無令的面子也駁得一乾二淨,老南宮只得將一肚子的狠話吞下去,沉沉開聲道:「真要說,也該是由我來說……」
南宮末容揚起臉道:「過了這麼些年,我問過叔叔多少回?如今您願意說,我也不願意聽了。談爺爺,您說罷。」
南宮無令心如刀割,痛心道:「容兒,你……你這樣怨恨叔叔?」
南宮末容微微一愣,揚眉道:「我怎會怨恨叔父?只是……只是……」
南宮末容也不知自己對南宮無令這一番怨氣究竟從何而來。叔父自小將他們一手拉扯大,自己不續弦不,全副身心都在他們兄妹身上。可南宮無令畢竟是威嚴男子,女兒家的心思他全然不懂,平日裡只知敦促二人上進。南宮末容不耐煩受其拘束,又厭煩教條,每每問起至為關切的父母之事,南宮無令又總是閉口不言。南宮末容這般個性,最不喜人家藏藏掖掖、諱莫如深,叔父又是自決自斷慣了的,久而久之,她自然心性不平。此番牽涉到父母之死,她更隱隱對叔父有了諸般懷疑,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叔父為了家族令譽,能說出多少不實之辭。
「我只是要一個真相。」南宮末容稍稍平靜了些,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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