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竹懷莞爾:「我當然知道是真的,蓁蓁坦蕩,看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但真的只是因為一張合照嗎?」
「我還在查,」宋秘書欲言又止,最終還是道:「文玩線搭建好了,但一直沒有指派人。」
靳竹懷道:「祖母肯定是想交給蓁蓁管的。」
宋秘書不說話了。
靳月瀾偏心靳譽蓁這件事,其實很好理解。
當初靳家去仰光做生意,是冒了家破人亡的風險。那時候靳竹懷已經十三歲,不好在仰光耽擱,所以被送去英國讀書,而靳譽蓁陪著靳月瀾走了很多礦場,甚至可以說出生入死。
在這種前提下,靳月瀾對她們怎能一視同仁?
再者說,靳譽蓁資質很不錯,從小就能做大事。
她父親是入贅,進門後改了靳姓,樣貌挺好,人品卻過分懦弱,在仰光待了半年,就沾上不良習慣,大家都束手無策,拿他沒轍,最後還是靳譽蓁擺平的。
靳家榮歸故土,靳炳還在仰光嚼檳榔,至今不敢回來。
作為外人,宋秘書自然不知道她用了什麼辦法,可光憑這份膽識,她成為接班人也是毋庸置疑的事。
真算起來,靳家大伯和三叔都是靳月瀾的姐姐所生,究竟隔著一層,夠不到接班人的邊兒。
三叔死在仰光,靳宏雖在靳氏有個職位,但只是另種意義上的保安,沒什麼實權。
這條路並不擁擠,只有靳竹懷和靳譽蓁兩個人。
宋秘書想起靳竹懷說過的一句話:
「她什麼都別爭,我養她一輩子。」
***
這天,靳譽蓁在店門外站了很久,直到有客來訪,她才肯進去。
葉芸做她助理有幾年了,熟悉她的性情,知道她時而放空時而深沉,比較善變,所以沒有多想,只當她呼吸了會兒天地靈氣。
客人是一位藏品圈內的新人,葉芸在她第一次來時就記下她的喜好,送上一杯水果冰飲。
靳譽蓁去禪室取了份鑑定文件,腕上的手鍊瑩瑩醞光,她心情立刻不好,便要取下手鍊,可轉念想到包里還放著聶小姐的發圈。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心情有所平復,得找個時間去還東西才是。
進到會客室時,手鍊還在腕上。
雲滿起身:「靳老闆,您這兒裝設的真好。上次來的時候還空著,才一個月就滿滿當當的了。」
靳譽蓁邀她坐下,「我快把宅子裡的東西搬空了,就這茶台,還是祖母專門找人訂的,我偷出來放這兒,祖母現在還不知道。」
雲滿失笑:「自家人,哪有偷字一說。」
靳譽蓁將鑑定報告給她,「我水平就到這兒了,寫的不仔細,但那畫肯定是假的。」
雲滿聽了,表情一半失落一半慶幸。「唉,當下這市場,真品哪那麼容易現身,還是我想多了。好在沒衝動。」
她翻看一遍報告,心中暗嘆。
也不知靳二小姐不學無術的標籤是怎麼來的。
明明很有才。
靳譽蓁說:「寶主那麼自信,換誰都會被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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