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入喉間,辛辣的滋味被她品出一點淒涼,直嘆起氣來。
岑述過來坐下,也倒了杯酒,面帶辛酸地喝下去,嗆了幾聲,眼睛都嗆紅了。
丘棠只求這位祖宗別給她惹事,卑微地問:「營養師是不是說過你最近不能喝酒?」
上表演班的事肯定要瞞著,但熱度必須要想辦法維持,所以她開始健身塑型,並熬夜研究穿搭和美妝,至少把粉圈盤活。
近來,她的粉絲群比她的事業還安靜。
當然了,健身塑型不能只依靠訓練,必得以飲食輔助。
岑述的自制力還是可以的。
何況她一向也不愛喝酒,並且被靳譽蓁帶偏,二十多歲的年紀就開始自製養生飲品。
丘棠抬頭,看了看她的臉,瞬時明白了。
「我都說你別來,你非得來,那人家代言人肯定要過來坐鎮,在別人的主場裡,你還想贏?」
岑述皺著眉嫌棄:「你今天說話真不中聽。」
丘棠沒好氣地道:「不然呢?溜須拍馬的技能暫時還沒刻在我的骨肉里,我總得歇歇。」
岑述把玩著手裡的杯子,語氣鬱悶,「你說,蓁蓁為什麼會……她以前特有包容心一個人,我做什麼她都不生氣的,這次呢,道歉不好使,低聲下氣還招她煩。本來該我去拍這部戲,倒讓聶蜚音撿個大便宜。」
她實在憤憤不平:「聶蜚音如果因為這部戲拿獎飛升,她最該感謝的人是我!」
丘棠只覺得她魔怔了,一時半刻找不到話堵她,想了許久,才道:「有沒有可能,就算你倆不掰,這戲陸文琦也不會讓你上。」
岑述理直氣壯:「憑什麼?」
丘棠道:「……你就不適合演這個角色,當然了,這不是你的問題。」
岑述心裡裝著太多功利性的東西,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大熒幕本來就會放大演員的特質,觀眾會發現。
這種懸疑片很吃演技和角色適配度,她去演的話,恐怕要適得其反。
沒必要。
娛樂圈誰不是起起伏伏,哪有人能步步登高。
她以前是懂得這個道理的,不過恰好趕上靳譽蓁識破她的釣術,沉不住氣了。
岑述意會,更不服氣了。
當時她爭取這個角色時,和陸文琦的助理聊過,甚至以為陸文琦不用她是因為私事,逼得陸文琦不得不自己來解釋。
活了二十多年,她腦子又不閒置,自然能想明白這些事情。
可問題是,想明白是一回事,不爽又是另回事。
她真的不懂,「蓁蓁她為什麼這麼突然,我什麼準備都沒有。」
丘棠盯著她看了半天,「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我一開始就勸過你,人要知恩圖報,你呢?借著人家的錢勢往上走,看著前路平坦了,就開始養魚?不是我說你,哪怕你一直不和她在一塊兒也不是大問題,可你不該到處搞曖昧,上次跟劇組去三思山玩,你還和別人拍那麼親密的照片,算了,都自掘墳墓,就別想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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