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被殘酷深冬繞過去一樣,這座院落遺世獨立。
聶蜚音進去時,聶琮正在欣賞一盆雋雅的蝴蝶蘭。
她臨時決定回家,並未提前告知,聶琮沒戴眼鏡,當玻璃陽光房的光線被擋住時,她用了幾秒去辨認站在門口的人是誰。
「阿音?這不是阿音嗎?」
聶琮放下盆栽,一身寶藍繡紋旗袍光澤溫潤,沉穩嫻雅,如畫卷中走出的人,面色溫藹,很有親和力。
聶蜚音解下大衣搭在臂彎,走近去回話:「姥姥,您怎麼一個人在這兒,我媽不是說回來陪您嗎?她人呢?」
聶琮拉著她坐下。
聶蜚音將大衣放在一旁的雕花長架上。
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兩人身上,旗袍衣料上佳,照出來的光色靜潤如珠輝,聶琮說:「她太話多了,吵的我耳朵疼。」
所以打發去別人家摜蛋了。
聶蜚音鬆了口氣。
她帶著目的前來,聶文霜在的話,真不知如何開口。
「您吃過飯了嗎?」
聶琮把她了解的透透的,這姑娘心裡打什麼主意,全寫在臉上。
「我看阿音專程回來一趟,不是想問這個吧?」
聶蜚音窘迫,朝她撒嬌,「姥姥我求你給我留點面子。」
聶琮笑道:「成。那我繼續回你的話,飯剛吃過,你呢?拍戲還順利嗎?」
聶蜚音順著她的話往下說:「拍戲還挺順利的,不過我遇到點事,姥姥一定能幫上我。」
這倒是讓聶琮來了興趣。
因為聶蜚音不愛做生意,高中就一直往洮州跑,雖然後來被聶文霜捆到京大,可心卻早早飛沒了。
姑娘是個正直的性子,總覺得自己沒給家裡的生意盡心,所以從不開口要什麼,碰上困難也沒張過口。
這幾年在外拍戲,更是沒提過聶家的名頭。
聶琮屬實好奇,能有什麼天大的麻煩值得阿音放下自己的原則。
「我能幫上?是什麼事?」
聶蜚音道:「我記得姥姥也對藏品感興趣,好像還有不少文房類的。」
聶琮道:「是有一些。我今天閒著,你想要的話咱們一塊兒去瞧瞧?」
聶蜚音覺得有必要將實情說出來,於是道:「我有個朋友要在洮州開展覽,玉質文房展區還缺臂擱和鎮尺。」
聶琮明白過來,「這兩樣東西我確實有。你想讓我賣給她?」
聶蜚音說:「不是。」
聶琮問:「嗯?」
聶蜚音笑容溫婉:「我想讓您送給她。」
聶琮道:「……」
***
冷清到距離倒閉沒剩幾天的餐廳里,馮卉正在查算資產,準備將店裡的部分東西變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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