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恂背對著傅書行停下。

「你是我生命里唯一的最重要的……」傅書行的呼吸微微一窒，片刻後，兩個字還是從唇邊輕聲說出：「弟弟。」

紀恂嘲笑一聲，他根本不意外，其實在傅書行開口說那句話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了答案，紀恂說：「嗯。我也會把你當成我最重要的哥哥的。」說完又笑一下，「唯一就不行了，還有石頭，你也知道的。」

「走了，晚安行哥。」

紀恂背脊挺直，他走了幾步後，發現腿其實沒那麼酸，就加快了步伐。

他三步作兩步的上了樓。

走進宿舍，躺下睡覺。

說不清感受。

紀恂在床上翻了個身，無聲的眼淚從閉著的眼睛滑下。

很難受。

但又覺得輕鬆。

就好像終於也能放下一切往前走了。

一覺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紀恂除了眼皮有一點點浮腫以外，精神奕奕，點了兩屜小籠包和白粥全吃了不說，還從蘇小維那虎口奪食了一個油炸麻球。

上午的訓練很順利。

只在快結束的時候下了一場雨。

這還是紀恂來東區軍校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到下雨。

雷雨過後，天上掛起了一道漂亮的彩虹。紀恂仰頭看了好久，蘇小維笑嘻嘻的一把勾過他的脖子，「怎麼，恂恂，你們星航那沒有彩虹嗎？」

「有啊。」

「那你怎麼看這麼久？」

「第一次發現彩虹原來這麼好看。」

「好看嗎？」蘇小維仰頭觀察，但沒發現有多好看，他轉頭，見紀恂仍看著彩虹笑，說：「恂恂，你今天看起來心情很好噢？有什麼好事快說出來分享一下！」

「沒。」紀恂眼睛彎彎，笑說：「就是覺得，一直往前莽也好累的，往後退兩步，生活都美好起來了。」

蘇小維雖然不知道紀恂指的什麼，順著說：「要不怎麼有句話叫『退一步海闊天空』呢？」

一旁陸寶也說：「就是！世上無難事，只要肯放棄！」

紀恂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