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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籬說:「我先前說過,我母親生我的時候故去了。」

周景雲點點頭。

「所以,我克母,被視為不祥。」莊籬說。

這個啊,周景雲要說話,莊籬又截住他的話:「是真的不祥,不止是我母親,從小到大,在我身邊的人都容易不好,這也是為什麼我會自己賣了自己,從族譜上刮去名字,就是不想影響白家。」

說到這裡,她自嘲一笑。

「但還是沒用。」

「不僅白家,收留我之後,莊先生也——」

「莊先生也死了。」周景雲接過話,看著莊籬,「莊夫人,你,我,我的家人,這世上每個人都是要死的。」

莊籬看他一刻,笑了笑:「我知道,世子連欽犯都敢帶回家,自然不怕這些事,只是這些事還是要告訴你。」

她說到這裡停頓一下。

「你看,我此人不祥,連做的荷花苞都能讓人病情加重…..」

荷花苞啊。

關於荷花苞的事,雖然打斷了母親等人說,他從李府和定安伯的講述中也了解了。

所謂的荷花苞嚇死了李十郎,李大將軍其實根本不信,去定安伯府鬧只是發泄怒火。

定安伯除了認為李大將軍奈何不了上官府王家,就撿著他欺負,也認為是家中母親燒香念佛入迷,家裡的僕婦婢女們跟著發瘋討好,整天神神鬼鬼,捎帶的陸文杰也被迷了心竅。

定安伯夫人帶著陸錦來家裡鬧,也是另有心思。

他們口口聲聲說妖邪之事,但自己根本不信,只不過是為了達成所需。

他不能讓他們為了達成自己私念,毀莊籬的聲譽,所以一直壓下去不提。

更沒打算問莊籬。

這女子雖然面對定安伯夫人質問理直氣壯反駁,聲氣朗朗站在院子裡都能聽到,其實心裡還是不安吧。

周景雲看著莊籬微微蹙起又似乎悵然的眉頭,說:「那定安伯府的小婢女守荷花苞一夢活一命也是不祥?」

莊籬似乎沒料到他會這樣說:「那是她福大命大——」

周景雲笑了,打斷她:「那李十郎就是福薄命淺,與你何干。」不待莊籬在說話,「你是莊先生和夫人的弟子,不要再說這種愚言。」

莊籬看他一刻,抿嘴一笑:「我當時遇到了莊夫人,之所以要賣身給她,是因為夫人說能治好我的不祥之症。」

遇到莊夫人的時候她十歲吧,周景雲想,夫人也是很會哄孩子的,聽著莊籬的聲音繼續傳來。

「跟著夫人後,她教我讀書,制香,奏樂,冥思等等很多事,我的確好多了。」

「不過,這些年我還是很謹慎,很少出現在人前,來到你這裡,我也儘量不去侯夫人跟前,能不出門就不出門。」

「還有…..」

說到這裡莊籬看著周景雲。

「等風頭過去了,我們儘快和離。」

風頭過去,周景雲看著跳躍的燈火,笑了笑:「先別想那麼多,風頭剛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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