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甚至都沒有送入大牢,那個臉色黑漆漆的官員說皇后娘娘有令,說如今正值邊境不穩,關押看管這麼多人勞民傷財,所以讓砍了頭,把首級堆起來,案子慢慢審。
真是殘暴啊。
鳳州城外砍頭砍了三天,血流成河,以至於一個月後,從那邊走過的民眾還會腳上沾到血。
白鍈低頭看自己的腳,她還特意去那邊走了走,看有沒有沾到血。
她忍不住笑起來,以後不怕被人縱馬撞傷撞死了。
「怪不得父親說姐姐你很厲害。」女童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是啊,她很厲害,父親做不到的事,她做到了。
白鍈轉頭看著站在身側的女童,或許是視線恍惚,或許是因為個子太矮了,看不清她的樣子,只能看到她頭上的三個小髮髻,以及簪著一朵絹花。
她心中再次火氣冒起來,抬手將絹花扯下來。
「說過多少次了,不許你帶。」她喊道,「再讓我看到,打斷你的腿!」
女童似乎咬了咬牙要發火,但旋即看向她的手邊,聲音有些驚訝。
「還有一封信。」她問,「姐姐,你投了兩封信啊。」
白鍈低下頭,看著左右手各自捏著一封信,右手裡是先前打開的,字跡還能看到,左手的信尚未展開。
兩封信嗎?
是啊,投了一封信,看到如此厲害的結果,她自然要再投一封。
「這封信寫了什麼?」女童問。
但這一次白鍈沒有說話,且緊緊攥住信,似乎怕被打開。
這封信,可不能給人看到。
白鍈轉身向家中走去,但原本在身後的女童又出現在身前攔住路。
這一次女童抬起頭,眼上的紅紗布也摘了下來,一雙眼幽幽望著她。
「白鍈,你又給皇后投了什麼信?信上寫了什麼?」
這不是孩童的聲音,而且這聲音似乎是從那雙眼後傳來,幽幽遠遠,柔柔順順,如同一雙手撫摸著肩頭。
像母親的手。
母親。
白鍈只覺得鼻頭酸澀,無比的委屈。
「我,我要當貴人,我再不要當連一匹馬都不如的人……」
「所以呢?」那聲音輕輕問。
所以,白鍈的眼神變得有些興奮:「所以,我給皇后寫信,我希望她成全我,我要成為她那樣的……」
話說到這裡時候,她的神情變得扭曲,有驚恐,有迷惑,有抗拒,似乎知道自己的話不適合說出來,但又想說出來。
「像她那樣的豪傑嗎?」那聲音接過話,似乎在幫她說出來,「所以,是你給蔣後寫了那封認為她是豪傑的信?」
蔣後!
蔣後是妖孽,蔣後被誅殺了,白鍈整個人開始發抖,抖動的視線開始模糊,眼前也變得昏昏,她看到自己肩頭真的搭著一雙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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