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鳴笙扭頭瞧了眼,笑道:「若不然午食就吃湯麵?嬤嬤幫著揉個麵團來。」
「好啊好啊……」阿草興奮說道,「郡主一直吃粥,吃個湯麵換換口味,身子一定會好得快的。」
郡主和阿草都這樣說了,盧媽媽自然是聽的,舀麵粉的時候,也多了一勺。
袁志用竹掃帚奮力刷洗著青石板上殘留的穢物,灶房裡的鍋已經是熱了起來。
灶膛的火,呼呼燃著。
阿草坐著也有小半刻鐘了,往日紅撲撲的臉蛋,在火光的映照下,更是紅光滿面。
她的眼睛直勾勾看著鍋里,不住嘆道:「郡主,好香啊……郡主好香啊……」
蕭鳴笙是不香的。香的,是鍋里黃亮的蝦頭。
用剪子將蝦槍剪去,貼著殼處理,便能看到一個黑乎乎的沙包,這是蝦子的胃,藏污納垢的,把它挑出來,蝦頭前端還帶著黃,是個好東西,怎麼能丟了?
在鍋里放一點油潤鍋,放入蝦頭小火煎,熬出黃亮的蝦油,蕭鳴笙拿了海碗盛出一部分蝦油,剩下的蝦頭炒到變色,再加薑片和野蔥爆炒。
這香味,勾得人口涎不停分泌。
香煎蝦頭出鍋,再將大海碗那些放回鍋里,加水煮一大鍋的湯麵,盧媽媽就是想分出個彼此,也無從下手。
湯麵出鍋,熱氣騰騰的,蕭鳴笙怕燙,放涼的功夫,自然是要來吃一吃蝦頭的。
只是,沒等她伸筷子,盧媽媽的眼,和天上巡視的鷹似的。蝦頭是個腌臢東西,給阿草吃也就算了,郡主怎麼能吃?
蕭鳴笙面上乖巧,等嬤嬤轉身去灶房看著藥的時候,眼睛看著,手是熟練摸上了盤子。
阿草才要出聲,蕭鳴笙趕忙是按住了她——另一隻手的動作也不能停,已摸到了一個蝦頭,還是溫熱的。
盧媽媽一回頭,蕭鳴笙剛好是藏在了手心裡,面上端的是雲淡風輕。
阿草看的目瞪口呆,袁志也難得是笑了笑,也咳了咳,盧媽媽又狐疑回頭,問道:「是不是這兩日吃多了肉,上火了?「
「沒呢沒呢……」
阿草這會兒終是反應過來了,搶著替袁志答,「就吃了兩頓肉,怎麼會上火呢?大哥就是坐在風口,所以吃了一嘴的涼風,是吧大哥?」
「咳咳……」袁志只是一個勁地咳嗽。
盧媽媽半信半疑走了,蕭鳴笙已經拈著那蝦頭吃了一口,果真是酥脆鮮香。那一點點的蝦膏,比蟹膏的份量更少,吃著也越發滿足,她心滿意足嚼了嚼,連帶著殼也吃了下去。
吃了一個,忍不住要再夾一個,阿草看得也心痒痒的,但只是吞了吞口水。
蕭鳴笙要吃,她自然是沒攔。
袁志就是想攔——也覺著郡主自有主見,吃一兩個不打緊。剛剛阿草說他在風口處,這會兒,便藉故走了幾步,往四處看了看,這一打量不要緊。
他在西北軍中多年,自比常人警覺:似乎是有人在窺探蕭家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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