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明端無法, 想著入觀把貓放著,總有道童照看著, 或是往來香客眾多, 總不會餓著。
可一放下, 這貓就追了上來。不管幾回, 都是如此。
若崔明端當真狠下心去,不理它——萬一這小傢伙追到半道, 真困在雪窩裡,只怕是凶多吉少。
想著觀主那一番話,他也只能抱起潦草,朝著山門拱拱手,聘貓之禮,來日再補。
小潦草模樣也招人稀罕,這陰陽臉,涇渭分明,左黃右黑,連耳朵都隨了面頰的顏色,一黃一黑。
崔明端撓了撓它的腦殼,呼嚕聲更大。
懷中那條大懶魚,也不知是幾時閉了眼,也跟著打起了輕微的鼾聲。
小小年紀,爬那麼一段山路,小嘴又叭叭說個不停,著實是辛苦了。
崔明端也收了收手臂,不免又想起了荀二郎。他家雙生子滿月酒時,孩子曾抱出來見過幾位要緊的客人,譬如摯友崔明端。荀二郎打趣道:「也不知崔兄是幾時成婚,若不然先拿我這小子練練?」
練習抱孩子,學著如何當個爹爹。
他素來喜靜,可孩童吵鬧,並不十分欣喜。
雙生子滿月,也不是消停的月份,不多時尿了,餓了,哭了,著實讓僕婦們好一陣忙碌。即便是柴氏,也吩咐嬤嬤過來看看兄妹倆好不好。
偏偏荀二郎搭著他的肩膀道了一句:「你看,要做爹,說容易也容易,底下自有僕婦們照看著,再不濟,還有孩子他娘顧著。不過,說難也難,上值時,我總想著他今日哭了幾回,僕婦是不是偷奸耍滑,這小子會不會翻身滾了出去……」
那時,崔明端應和是應和的,到底也沒眼下更操心。
緒安睡著了,潦草也睡了。他既擔心緒安是否著了涼,也擔心他一翻身,就將貓兒驚動了。也擔心潦草壓到了緒安,再跳起抓傷了人。
唉……便是這緣故,他才不敢輕易將潦草送了出去。
她本就病著,再添了這許多……唉……還是先帶回去養幾日看看脾性。
*
蕭鳴笙可惜了好幾日。今冬的雪大,崔明端在陵安府里確實忙碌,足有兩三日不曾過來。
不過,她也忙著正事。
包子爹爹已經算出了蓋茶樓所需材料和銀子。
沙子可以從梅花塢的河裡撈,黃泥就地挖一挖。
「就是這木頭……」
包子學著他爹的模樣,一五一十道來,「山上是有許多樹,但還要風乾才能用……不過,可以先去城裡的鋪子看看,同人家管事的說清楚,把新木頭拉過去,折個價,也能省不少錢。」<="<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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