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跟著的護衛有眼無珠,沒見過好東西,不知那是貢品。郡主善心,送了一碗南姜橄欖,解了夫人的暈船之症,府里上下感念不已,若不是怕驚擾郡主養病,國公都要上門來謝。」
……
不管真假,蕭鳴笙也聽從崔大人的建議,讓袁志將梨子收下了,不過只收了一筐。
阿草對著遠去的馬車,還在做鬼臉,「哼,就知道偷我們的木頭。現在用一筐梨就想打發我們……」
蕭鳴笙拉著她手往後院吃梨去,「我聽人說,春日裡不宜生氣,否則肝氣沒地方抒發,容易鬱鬱寡歡,到了秋日冷的時候,還容易踢被子呢……」
阿草睡覺,便是這般不安穩。盧媽媽夜裡都要給她添幾回被子。
她聽了,趕忙道:「那我是常常生氣啊?」
「嗯,不值得為外頭的人生氣,養好身子才是要緊事。」蕭鳴笙安慰道。
鄭國公家是真心想和榮安郡主緩和關係——
嚴格來說,是想和崔家,和崔家六郎緩和關係。
鄭國公年輕一輩沒有出挑的兒郎,若是孫兒輩再沒有,沒落是遲早的事。而崔家蒸蒸日上,聖心一日重過一日,與崔家交好,可保長久安寧。
所以,除了送幾筐新鮮的梨子,還說這一回女眷上京,隨行有位大夫,擅長治頭疼。因著老夫人月子沒坐好,落下了頭疾。
當年,榮安郡主傷在腹部,與頭有甚關係?有。她身邊的侍女有頭疾,又找侯府借過醫者。
這些,鄭國公府都是打聽過的,他家有意獻上這位醫者。
世家的博弈,蕭鳴笙多多少少知曉,只要不來犯事,她也沒能力去管。大夫的事,也不急。回頭問問崔大人。
眼下,她掀了棉布,一個個碩大飽滿的語兒梨,拿起來掂一掂,足有一斤重。
她如今也有梨子吃,甚至是貢品鳳棲梨。
不過,這筐語兒梨寓意還算好,鄭國公家確實是費了心思。
她也哄著阿草吃一個,「這梨,個頭大,叫斤梨,是一個有一斤的意思。也叫語兒梨,你可知道緣故?」
阿草也跟著掂了掂,搖搖頭。她不大喜歡吃梨,是因為梨子有點酸,不好吃。她喜歡吃甜的。
「傳說,有個田姓人家的兒子,幾歲了都不能說話。有一日,吃到這個梨,就對人說:大好!」[3]
「啊?」阿草好奇對著它左看右看,「那我吃了,它能治我的頭?」
「所以,要不要吃?」
蕭鳴笙指著櫃檯那張等著上豬血的白虎畫,「今日是驚蟄,崔大人需要祭白虎,我給你做一道蜜梨絲,甜甜的。」
「好呀好呀,我愛吃甜的。」
阿草便興沖沖將梨子拿去清洗,再削皮切絲,一根根雪白的梨絲,再淋上蜂蜜,像琥珀一樣好看。「郡主,有點像生醃蘿蔔……不過蘿蔔是切塊的,這個是絲……」
「用絲才能裹上更多蜂蜜。」
「啊?」因是甜的,阿草不好意思先吃,請郡主先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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