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喊?喊你就會停下來嗎?你不過是再找人給我打耳孔罷了,由你代勞不好麼?」
衡羿被花祝年氣得腦袋疼,他覺得她怎麼這樣能氣人?
他讓周圍的人將她鬆開,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提溜起來:「為什麼總是氣我?我哪裡虧待你了?你跟著賀平安,過得上如今的逍遙日子嗎?他除了給你買點新鮮的肉吃,還能給你什麼?」
「我從來沒有打擾過你,也不像他那樣欺辱你,一直好吃好喝地供著你,你想穿什麼就穿什麼,愛睡哪個男人就睡哪個!又不干涉你跟別人調情,這宮裡面你隨便去,已經給了你最大的自由,你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總是在跟我犟什麼,是不是分不清好賴人?」
「如今,我只不過是讓你配合我,出席祭天大典,又不是讓你去死,你幹嘛以自殘的方式給我找不痛快?」
看到她故意不喊疼,就冷眼看著他穿破她的耳孔,他心裡要說一點都不難受,是不可能的。
可他也絕不會給她半點好臉色。
否則,就是在縱容她。
花祝年雖是微仰著頭看他,卻難掩眼中的睥睨,好似有萬重山為倚靠:「我要你供著我了嗎?我缺你供著我了嗎?誰求你這樣做了嗎?」
真是給他氣笑了。
聽起來是多麼熟悉的混帳話!
當初,他也是在天上,這樣說過她無數次呢。
花祝年忽地扯下他給她戴的耳墜來,連帶著自己的耳垂也給扯了下來。
衡羿的心,好像也被她這麼不管不顧地撕扯開來。
他下意識地捂上了自己的心口,要氣死了。
她隨手將血肉模糊的耳垂,還有墜著的耳墜丟給他。
插得緊緊的珠釵也被盡數扯掉,砸在了地上。
「我是不會去跟你祭什麼天的,你若是讓天來拜我,或許我還能去上一去。」
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一邊走一邊脫自己身上的華服,鞋子也被她踢飛到了天上。
很久才落地。
不知道為什麼,衡羿突然慶幸,剛才只是讓人將繩索在她的頸上套了一下。
若是長時間地套著,搞不好她掙扎得厲害了,會直接把腦袋割下來,掛在他的床邊。
讓他看個夠。
衡羿不禁想到自己還沒輪轉百千萬世之前,九重天上曾經有個酒仙。
掌管天下間酒後之事,喝酒只是為了怡情,但若是鬧起事來,趁醉做一些不軌之事,酒仙就會移形換境,將這些人丟去北境冬天的街道上,呆一晚上。
一晚上下來,酒和血都凝成了冰碴,然後就能去閻王爺那裡報導了。
酒仙時常笑世人荒誕,幾兩黃湯子灌下去,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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