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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织给自己缠好纱布,双手托着下巴,情绪低落,满是懊恼地喃喃道:“都是我的错,早知道我就不去那一带游玩了,那样我就不会遇到蝶族女帝,清姐姐也不会被她抓走,平白吃了那么多的苦头,还害得凰女失去了七彩羽衣。”
“你看,跟我有关系的人,大部分都不好过,”朝霞织越说越是伤感,黯然地说道,“牤夙,你说,我是不是个灾星啊?”
那一抹窈窕倩影忽然停在了门口的梨花树下,清水音肩上趴着一个毛光水亮的帝江,她听到这话,脚步一顿,略微出神。
帝江趴在她的肩上,发觉她不往前走了,立刻疑惑地直起身来。
牤夙呵了一声:“越说越离谱了,灾星是那么好当的吗?人家灾星是要看生辰八字的,你连天煞孤星都不算,还想当灾星吶!”
朝霞织忍不住笑出声了,她的低落情绪被这句话顿时一扫而光:“我只是打个比方而已,随口说说嘛!”
牤夙的嘴真是一如既往的恶毒。
“但是我觉得,一直打扰清姐姐的家人,也不太好。等明天的事情办完了,我们还是跟玉临渊一起离开这里吧?”朝霞织叹了口气,刚刚的笑容又收敛起来。
牤夙没吭声,朝霞织托着腮,长吁短叹,门口忽然响起一个熟悉而嘹亮的声音:“你们要去哪儿啊!”
朝霞织愣了一下,继而豁然起身,她看向庭院门口,大喜过望:“帝江!”
帝江快如疾电,三步并两步,猛然蹿过来,像离弦之箭,扎进朝霞织敞开的怀抱里,它一个劲地用覆盖着柔软绒毛的脊背拱着朝霞织的脸颊,三对小翅膀惬意地张开,嗓子跟喇叭似得敞亮,理直气壮地说道:“你们去哪儿,可不能不带我!”
朝霞织眼眶立刻红了,她抱着帝江,用脸使劲在它身上蹭,失而复得的激动立刻使得她语气都微微变调了:“我还以为再见不到你了!”
“哪可能!你可休想摆脱我!”帝江嚷嚷着,小爪子死死地拽着朝霞织的衣领,“下次可不许抛下我一个人行动!”
牤夙在旁边,动了动嘴,但最终,一句嘲讽的话都没说出来。
一人一兽只是分别了短短数月,朝霞织却已经走过一次生死轮回,此刻只觉得失而复得,喜极而泣,心中潮起澎湃,眼眶通红地抱着它。
清水音缓步走进来,帝江嘀嘀咕咕地在她怀里拱着,油光水亮的肚皮只露了半截在外头。
“清姐姐,是你把帝江带回来的吗?”朝霞织这才注意到清水音的出现,满怀感激地朝她甜甜一笑。
清水音恍了一下神,她错开眼,轻轻地点点头:“我托我以前在九岭的大弟子,将它带过来了。”
朝霞织抱着它坐下,忍不住又蹭了蹭它的皮毛,惹得帝江分外不满,用爪子给她推开:“眼泪都抹我身上啦!”
“谢谢你,清姐姐。”
如果不是清水音提前派人去带回被押扣在九岭的帝江,恐怕她还要过好长一段时间,才能和它重逢。
清水音动作轻柔地在她身边坐下,优雅而出尘的脸蛋浮现一抹真挚的微笑:“你我之间,不必言谢。”
顿了顿,她又装作无意地问道:“明天,你就要离开了吗?”
朝霞织搂着帝江,听到这话,立刻抬起头,迟疑了一下,点点头:“嗯,我想了一下,我这种身份,留在这里,还是不太好。”
清水音看着她,目光坦然而温柔:“那你想好了,接下来去哪里了吗?”
她直视着朝霞织的眼睛,曾经拒绝融化的高傲冰雪美人,此刻脸泛微红,眸似春水,是温柔在无声流动。
“我们,一起。”
冷艳寒霜,化作缠绵绕指柔。
朝霞织愣愣地看着她,直到帝江使劲蹬了蹬她的手,这才回过神来。
“你要把我勒死了!”帝江大声嚷嚷起来,“发呆就发呆,手上用什么劲啊!”
朝霞织的耳根子都红了,她立刻低下头,声若蚊吶地哼哼道:“都,都行,不过,清姐姐,你不用留在凝香宗吗?”
清水音摇摇头:“凝香宗是我出身的父母宗,但是我父亲退位后,继位者另有其人。”
“我既不归凝香宗管辖,也卸任了留音宫的职务,现在,我是自由的。”
朝霞织略带羞涩地点了点头,掩不住地小小开心了一下,心中默默地松了一口气。
真好,她还以为清水音回到了凝香宗,就会继承宗主之位,永远留在这里了。
“而我的自由,为你所有。”
她贝齿轻咬下唇,说完这句话后,脸上浮起一抹红霞,像是不好意思似得,别过脸去,脸上却有无法掩饰的笑意。
“小织,和我一起,明日就启程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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