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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语璇闻言眸光一凝,甚至感觉自己有点没听懂般问道:“你说什么?”

余姝与她对视,点漆的眸子深不见底,缓声道:“你听明白了的。”

余姝怀疑,寇匪进入淮安,与淮安产生血战,屠戮半个淮安之事与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有关。

所实在话,在皇位争夺战之中,太子一派的势力肉眼可见的降低了,甚至可以说是被永王一党打压得抬不起头来,出路也被先帝全方面堵死,若要重整旗鼓,要么重新夺得先帝宠爱与信任,要么身上多出更多光环。

先帝宠爱这条路已经可以说是不可能了,先帝对永王宠爱至极,信任至极,永王一脉牢牢把控先帝的心,说不定再过几年他这个太子就要被废了。

那就只有光环。

当时最好的光环是军工与政绩,政事上他不可能被轻易派出长安做出一番功绩,就算能够派出去,改善民生之类的事都是个长久数十年都不一定能有成果的事,远不如军工好挣。

可当时四海平定,除了草原外没什么太大的威胁。

前些年草原人被永王打退之后还在休养生息,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杀个回马枪。

那便只能制造一场矛盾。

淮安总兵一家被抄斩是通敌叛国之罪,他们一族就死在永王一党失败的前一年。

可是淮安总兵其人,在黎志三十五年就已经因为誓死守护淮安渡口死在海寇的炮筒下了。

留下的一大家子里,官位最高的也不过是沿海太守。

先帝雷霆之怒甚至无法让他们有半分辩驳传达,短短十日便死了个彻底,也将这桩公案尘埃落定,说是为当初死去的百姓报了仇。

可谁又知道这淮安总兵一家与淮安的百姓是不是政治斗争下牺牲的炮灰呢?

魏语璇觉得余姝有这样的猜测死不是疯了,正常人想不出这种事情。

可是她心底又隐隐有些颤抖,她在想,当今皇帝为了控制江南能够推广五石散,这样狠辣的人,权力至上的人,真的没可能在当初成为囚鸟时,做下这种丧心病狂的事挽救颓势吗?

桌边有一支笔掉落,声响惊得魏语璇一愣,也将她从这有些可怖的思绪中抽离出来,她有些复杂地看向余姝。

余姝真是她见过的思维分析最天马行空的人,甚至在她说出口的第一下,魏语璇怀疑她是不是疯了。

但此刻余姝面上是平静的,她说出这么可怖的猜测,面上没有恨意也没有疯狂,反倒显得有些漫不经心,指尖轻轻点着桌面,然后起身推开了窗。

外头竹影戚戚,平日里被誉为四君子,到了此刻明明头顶的太阳明明惶惶,被风一吹发出的沙沙声却无端令魏语璇心凉,只觉得颇为阴森。

过了良久,余姝等她稍微回过神来些,才笑了笑,“薛姐姐还在等我们,去吗?”

魏语璇摇了摇头,“让我想想这消息,有点突然了。请说我还在忙,没时间。”

余姝倒是也没有强求,她状似不经意地抬手抚过桌面上的信件,闲聊道:“你何时信起道来了?”

魏语璇下意识摇头,“你听谁说的?”

余姝勾了勾唇,与她对视,“没听谁说,只是闻到了有些熟悉的道香,你不信道,怎么用起道香了呢?”

开始解密,芜湖

第119章 道香

魏语璇手一顿。

她抬手抚过桌面上的几封信,最终只淡声道:“大抵是手下哪个管事信了道家,用了道香沾染上了吧。”

余姝笑了笑,语气未明,“是吗?”

“那是哪个管事呢?”她细细数起来,“你掌控谷临居,手下大多是谷临居内负责不同事务的管事,再远些,你前些日子所告知我的势力大多是在中部一带,是哪一位呢。”

魏语璇半垂着眸子,骤然沉默起来,眼底的神情变换,最终停在了了然这一情绪上。

余姝见状,按在桌面上的手收紧,甚至有青筋暴起,她咬牙道:“你知道南亭香吗?江南地区的世家豪族中王家极擅长制香,尤其是南亭香,最为名贵,一经燃起,清幽雅淡,经久不散。王氏一族不售不卖,潜心修道的王家三爷将之供为所奉三清专用香料,此后基本不往外借。”

“你告诉我,你的哪个手下有这么大的威势,能用上这种香,能够把一个信封便熏成这模样的南亭香,我只在王氏的祠堂里见过。”

那时她随姑姑进了王家祠堂内祭拜,出门后沾染了一身的香气,明明不如何浓郁,可偏偏回家沐浴过后依旧还有几分清浅的香气萦绕在周身,直到十日之后才消散。

她对此印象深刻,尤其她姑姑对她说过,这香只有王家有。

今日在门口骤然闻到,她只觉得有些陌生不曾回过神来,那太遥远了些,这香味上一次闻到还是十多年前了,可到了宴厅,她在魏语璇身上也闻到了南亭香的味道,不再是一闪而过,反而颇为清幽长久,令她终于回想起了过去的往事和与这香代表的王氏一族。于是她便干脆让魏语璇随她到了书房,确切的闻到了香味的根源,用她所推断的关于皇帝的所做下的错事降低魏语璇的警惕,随后再问出此事。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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