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她仰頭對著巡邏的男生甜甜笑了一下。
「沒……不……不客氣。」那男生看得晃神,這大概也是他第一次離姜以芽這麼近,他結巴地說完,紅著臉走了。
陌生同學沒能分走姜以芽更多的注意力,這種優待在她之前二十年的人生中數不勝數,唾手可得。
姜以芽簡單講了一下分開後自己的經歷。
溫杏子和柳書對視一眼,交換了一個只要她們懂的眼神。
「吉月呢?怎麼沒看到她?」姜以芽又問起了別的事。
提到另一個室友周吉月,溫杏子和柳書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之慢慢消失。
姜以芽還沒反應過來,小半個身體都掛在隔離欄上,朝著食堂內部探頭探腦:「她沒和你們一起嗎?」
柳書聲音哽咽,目光難掩悲傷:「吉月……沒能堅持到這裡。」
逃亡的過程實在太混亂了。
她們明明前一秒還互相牽著手,下一秒身邊的同伴就不見了。
等再找到周吉月的時候,她已經被無數猙獰的喪屍包圍、淹沒。
她們只能看到她向外伸出的一截染血的小手臂,和半張驚慌失措的臉。
姜以芽張張嘴,還沒吐出完整的字句,就被鼻尖湧上的酸意刺激得想要掉眼淚。
她用力眨眼忍下淚意,半晌才鼻尖紅紅地說了句:「對不起。」
「你說什麼對不起啊,造孽的是天災,又不是你。」溫杏子大大咧咧地擼了一把自己染成淺金色的長髮,將自己的腦袋擼得亂糟糟的,僵硬地扯開話題,「對了,給你說說食堂的情況吧!」
柳書也伸出手摸摸姜以芽的腦袋,像鄰家大姐姐一樣溫柔:「為了節約物資,食堂每天會提供統一的午飯和晚飯。東西不多,但不會挨餓。」
溫杏子繼續補充,不過聲音壓低了一些:「你沒來之前食堂就發生了一個小衝突,食堂經理那幫人說所有物資都要統一管理,想要把咱們的東西都收走。其他人自然不願意啊,他們安的什麼心思用腳趾頭想都知道!」
恩大的食堂是外包出去的,老闆不一樣。
柳書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把梳子,開始給姜以芽梳頭髮:「吵到後面差點動手,最後還是會長主動做出退讓,才穩住了情況。」
溫杏子翹著二郎腿:「現在情況就是,外出找到的物資都歸食堂管,食堂要負責學生和老師的兩頓飯,學生老師自己的私人物品則不需要上交。」
姜以芽聽得認真,時不時點一下腦袋,黑髮擦過臉頰,白熾燈下更顯膚如凝脂。
溫杏子想起什麼,又湊近了一些和她咬耳朵:「還有一件事,食堂經理是體育部部長的舅舅。」
姜以芽剛剛還在奇怪,末世才開始到底情況如何還不清楚呢,怎麼食堂經理就和學校撕破臉了?
有這麼層關係就不奇怪了。
體育部長關勇山和顧縱有矛盾是眾所周知的。
哪怕姜以芽從來從不關心這些,也聽過一耳朵。
關勇山人如其名,長得又高又壯,像是一座小山,模樣談不上英俊,最多算是不醜,脾氣跟倔牛一樣,糟糕透頂,凶起來的時候格外唬人。
大家並不清楚兩人的矛盾根源,但只要問起來,得到的答案都會是關勇山在單方面在搞事情,挑釁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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