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可見孽畜所生也終究是孽畜!當年我就不該留你一命,平白污了我丹家血脈,如今你和妖族勾結,禍亂宗門,你若當場認罪,我還能留你個全屍——」
「孽畜?」丹華白著臉,聽到這話不由冷笑,「我是孽畜所生,那你又是什麼?舅舅。」
吃到二手瓜的眾人再度譁然。
這兩人竟是親戚!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各位長老,狼妖傷人該殺,丹華院長維護狼妖,也該交給執戒堂審問,其他的事還有什麼糾纏的必要?」正爭執時,芳玲站出來道。
剛才結界破開,天機院弟子將烏九明也救了下來,吞服丹藥後,他已經醒過來了,有些虛弱的靠在芳玲身邊。看著他蒼白的臉色,芳玲無比心疼,如果比試不中斷,九明只要使出他擅長的術法,定能贏下來。
現在卻受了那姓荊的牽連傷得不輕,這些人還在這糾纏這些事幹什麼?簡直煩死人!狼妖該死,維護狼妖的丹華院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她只想快些將事情了結,好帶九明回去休養。
「丹華院長自甘墮落,和妖獸為伍,難道你們還要護著他嗎?」
「和妖混在一起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芳玲斬釘截鐵道。
人群對面,荊飲月挑了挑眉,游溪不禁輕笑出聲,她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啊?
連烏九明的神色都有幾分不自在。
弟子們則忍不住嘀咕起來,「她當她是誰啊?」「事情沒搞清楚怎麼能就這麼算了?」「怎麼還有不讓人吃瓜的?自己不想知道還不讓別人知道了?什麼毛病!」
聽著眾人議論,丹華緩緩擦去了唇角的血跡,挺直了腰背,道,「你們想知道真相,那我就告訴你們……」
他將自己的身世和當年丹岳如何害死他爹娘都說了一遍。
「這隻白狼,是我的兄長。」丹華回頭,看了一眼遍體鱗傷的狼妖,滿目心疼。
在他回頭時,狼妖瞬間安靜下來,它猩紅的眸子看著丹華,眼神透出無言的哀傷,發出一聲幽長的狼嚎。
聲音迴蕩在每個人耳邊,無助又淒涼。
丹華伸手貼著靈陣,想要安撫它,卻又觸碰不到。
隔著一層靈陣結界,狼妖低頭,也委屈的貼上了他的手心。
「那一年,長老將年幼的兄長送回妖族,他留在妖族數年後,心裡卻放不下我,於是偷偷跑來玉山看我……」
「當時,正逢我再次病發,妖氣侵占經脈,險象環生,哥哥為了救我,將我身上妖氣盡數吸走,又將他身上所有靈氣渡給了我。以後每隔幾年,他都會來一次,緩解我的痛苦,那時,我以為他找到了破解我們體質的辦法。後來才知道,他的身體其實並不能承受我們兩人的妖氣,而他將靈氣全數度給我,他自己卻一步步失去了靈性。直到最後,他退化成了一隻毫無靈智、暴戾無比的妖獸,而我靠著哥哥的靈氣一路突破,破境成了地階修士。哥哥將一切都給了我,我丹華何德何能,有這樣一位兄長……」
他凝視著狼妖,狼妖低聲嗚咽,沒人知道他付出了多大的忍耐力,壓抑自己暴虐的殺性,爪子在地上刨出了幾道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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