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今天還難受嗎？」江盛的手搭上易揚的額頭輕聲問。

「沒有了，我已經好很多了。」易揚笑的溫柔極了，像是一抹最溫柔不過的春風。

「那就好。」江盛把圍脖戴到易揚的脖子上，很合適，深灰色也很稱易揚的膚色。

「你買的？」易揚看著江盛的眼睛捏捏軟軟的毛線。

「我織的。」

「啊！」易揚驚訝的瞪圓了眼睛看著江盛，「你好厲害。」

「嗯。」江盛依舊板著一張臉看不出有什麼情緒變化，但是他的耳朵出賣了他，江盛的耳朵紅的能滴血了。

「我很喜歡、很喜歡很喜歡！」易揚眉眼彎彎的看著江盛，伸手握住的江盛的手，「謝謝。」

「嗯，出門戴好，別被風吹跑了。」江盛揉了揉易揚的頭髮，依舊是軟軟的。

易揚寫著東西，江盛坐在一邊看著易揚的那些課本，兩個人偶爾說幾句話，安靜卻又帶著。

在屋外面的易文宣就不一樣了，依舊是沒什麼精神，江盛站在門口看了易文宣好一會兒了。

「易文宣一直這樣嗎？」江盛問易揚，他最近經常過來，但是一般都是看易揚對易文宣的事情倒是不怎麼清楚，他記得前幾天他來的時候易文宣也是這樣。

「嗯，燕老師說他身體沒事了，他就是過不了心裡那一關，他覺得當時被嚇住了沒有保護好我。」

「文宣在自責和內疚。」

「他從小覺得自己應該照顧保護我，我大嫂大哥他們也從小這樣跟他說，他一直以來也是這樣做的，但是自從那天之後文軒還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易揚從窗戶也能看見易文宣，文宣現在是不敢面對他。

「這樣。」江盛微微頷首，「要不要去我家。」

「嗯？」不是在說文宣嘛？話題怎麼突然就到這兒了？「可以是可以，這根文宣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嘛？」

「就是事兒做的少了。」

「啊？」易揚不明白了，不過還是跟在江盛身後一起出去了，易揚沒有走到易文宣的面前，站的遠遠的也就沒有聽見江盛跟易文宣說了些什麼。

「桂花嫂子我帶易揚和易文宣去趟我家。」

「好，貓兒你們兩個多穿點，病剛好別又凍著了。」陳桂花囑咐道，能有人把易文宣叫出門陳桂花才高興呢，自從出事也小十天了易文宣一直沒有出過門。

「嗯，大嫂我們知道的。」易揚應道。

江盛牽著易揚的手走在前面，易文宣跟在兩個人後面偷偷看一眼易揚然後猛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又偷偷看了眼江盛，然後頭埋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