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見我的臉，他被江來娣攔住了，我遮住了臉才過去的。」江盛握住易揚的手，眸光沉穩易揚懸著的心也是放下了。

「江來娣？她沒事吧？」易揚驚訝道，沒想到江來娣會跟這事兒扯上關係。

「應該是受了重傷，我幫她把人打暈了才走的，她有所求。」江盛輕聲解釋，他就是怕人販子背後有人來報復所以沒去牽扯太多，這話他沒有對江來娣說，說了江來娣也不會聽，「那孩子的父母應該不簡單。」

「可能不是簡單的搶人。」江盛意味深長道，「反正都跟我們沒關係了，我們只是去看了場電影，幫著找了人沒找到，不用多想。」

「嗯。」易揚點點頭，手上接過江盛去了皮的炒花生，自然的往江盛的身邊靠，「又下雪了，幸好沒去公社。」

「嗯。」江盛盯著易揚的臉，輕聲應道。

「今年的第一場雪呢。」易揚望向門外，紛紛落落的雪花在空中飄舞散落最後消失。

易揚站起來走到院子裡，抬頭望著天空，而後看向江盛，雙眸晶瑩剔透的仿若星子一般奪目，面容姣好，唇齒眉眼之間都帶著笑。

「江盛你覺得我怎麼樣？」

「你很好。」江盛走到易揚身邊，雪花飄落在兩人頭上，不過須臾之間，兩人便是一頭白髮。

「今朝你我共沐雪，江盛，你願不願意與我共白首？」易揚的聲音輕柔地像是能被一陣風吹散。

久久沒有得到江盛的回答，易揚心裡是很忐忑的，他盯著江盛的眼睛，紛亂的雪花擾亂了他的視線，他在害怕被拒絕。

「我不好的。」江盛啞著嗓子，聲音帶著澀意。

江盛聽到易揚的話的時候，心臟里像是有一頭奔騰的巨獸要衝出來，他的手指在顫抖，但是他什麼都沒有，甚至連像樣的住處都沒有。

「我覺得你很好。」易揚握住江盛的手。

「那，餘生請多指教。」江盛反握住一樣的手，揚起笑，眉目飛揚、意氣風發的。

「餘生請多指教。」易揚也笑開了，兩個人十指交叉的握住，站在雪地里。

「你們兩個是不是冷哈了？站在這兒淋雪不怕感冒？」陳廚子手裡還端著烤好的栗子送來，結果一開門就看見兩個人在雪地里傻笑，這雪下的這麼大的。

「師父進來坐。」尷尬的時候就是一個轉移話題。